瑶夕对着铜镜细心地梳着乌黑的长发,脸上还泛着情欲后的红潮。胤禛半卧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夜来幽梦忽回籍,小轩窗,正打扮。”
亦蕊安静地说:“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送去便是了!”
“谁敢笑爷的夕儿!”胤禛叹一声,走到妆镜前,拾起一把杨木梳,帮瑶夕梳起发来,说,“不错,爷刚才是想起福晋了,但那是畴昔的事了。现在,不是陪着夕儿你吗?夕儿的美,在这里……”,他拍拍胸口,“懂我”!
“是!”赵明说。
凝秋冷静堕泪,主仆二人仿佛想起了无数旧事,件件直戳心房。
亦蕊笑笑,无所谓地说:“估计是绕出御花圃时,被花木或碎石划伤的。”
凝秋脱下那白绸绣花袜,粉嫩的脚上,插着一块锋利的碎石,亦蕊竟然恍若不知。只她深思着,凝秋不敢打搅,摇点头,想着回府后如何措置。
凝秋弯下腰,将鞋子帮亦蕊穿好,却见她两只袜子都有分歧程度的磨穿,有一只上还泛着血丝。“啊!”凝秋心疼地叫道。
语歆、淳静别离请了安后,坐了下来,凝秋向大家奉上了茶,唯独瑶夕是净水一杯。亦蕊说:“夕儿有着身子,不宜喝茶,就上了杯温水。比来身子如何样?”
在坐各位,除了亦蕊外,没人怀过孩子。语歆瞪大了眼睛,说:“姐姐,孩子在你肚子里真的会动吗?猎奇异啊!”
“夕福晋到!”下人唱道。
“忽回籍?王爷,您哪来的乡情啊?”瑶夕奇特地问。
亦蕊安静地聆听着赵明报得账目:“上等东阿阿胶五斤,一品血燕十斤,珍珠一斛……”
瑶夕等人辞职后,凝秋忿忿不高山说:“像是谁没生过孩子似的……白玉送子观音一尊,还要静和法师开光的?真是会折腾人。”
蕙兰苑
德妃把玩动手中的玉挠,向元蓉一使眼色。元蓉沏了杯新茶,端到亦蕊面前,恭声说:“福晋,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一杯。”
“嗯!挺齐备的……”亦蕊提示道,“别忘了给夕福晋处多送点时令生果,备菜时别光大鱼大肉,时蔬也要恰当搭配些!”
亦蕊说:“另有,蕙兰苑在夕福晋有身期间,不得点香,也不准熏衣。为防蚊虫,以轻纱覆窗吧!”
凝秋不平气地在神龛大将观音谨慎翼翼地取出来,一脸沉重地对亦蕊说:“真要送去么?”送子观音,不但是尊法像,更是一种但愿。凝秋不肯见亦蕊放弃再有孩子的但愿,亦蕊天然明白她的设法,悄悄说:“对王爷来讲,十个亦蕊,也比不一个皇子,更比不上皇上的一句考批……”
亦蕊如梦初醒,她说:“额娘,儿臣一贯不过问朝廷政事,俄然提及,怕触怒王爷。”
瑶夕略感无趣,瞥见一旁侧立的赵明,说:“赵管事在和福晋说事呢,那mm就不打搅了!”
瑶夕说:“礼数但是千万缺不得的?”说罢,用手撑着腰,做势便要施礼。
“这可使不得,伤了孩子如何办?”亦蕊说,“几位mm,请内里说话!”
德妃嘲笑道:“你现在就在触怒本宫!”
“没事,只是想尽快分开阿谁处所!”亦蕊闭上眼,走出那片红墙,她心头卸下沉重的承担。
“没法无天了!”德妃吼怒道。
亦蕊忙迎了出去,笑道:“mm如何来了?不是早说过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