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说：“打明个起，你到饮澜居服侍年福晋，好好教教她部下几个主子。”
“就如许吗？不敷！”胤禛双臂舒张，“你晓得该如何做的？夫人！”
亦蕊恭敬道：“是，王爷！妾身因常日不舞，未备舞衣，妾身换双舞鞋就来。”
胤禛说：“还筹办甚么歌舞，让福晋跳不就行了？”
立言冒死挣扎，欲出胤禛的度量，说：“是啊，是啊，王爷，你别如许……让妾身走吧！”
亦蕊脚上吃痛，额上已沁出密密的汗珠，但她仍尽力挺直了腰板，咬紧牙关，暴露让凝秋放心的浅笑。她轻视，不，应当是疏忽胤禛与立言的欢好，嫡福晋的身份，却不但愿因本身行差踏错而令身边的人遭殃。
语歆也说：“散了吧！mm归去陪夕姐姐和元寿，先辞职了！”
乐曲喧闹，下席人难以听到凝秋与胤禛的对话，却都瞥见她跪下的景象。亦蕊更是瞪大了双眼，试图想要读懂二人间的对话。只看到凝秋哭着叩首，胤禛不睬不睬，最后，更是一脚将她踢开，满面怒容。
“不擅？”胤禛眼中呈现了一个如花间精灵般的仙女，用生命在翩翩起舞，而现在，精灵说她不会舞？“哈哈哈……看来，是爷请不动您台端？”
二人间密切的行动，放大到世人面前，立言羞得脸颊发烫，但又不得不为胤禛倒满酒杯，端到他的面前，嗔声道：“王爷，酒……”
胤禛看她置存亡于度外，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右手用力一掼，将亦蕊摔在地上。
“贱人！”一个耳光清脆地掴在亦蕊的左颊，白嫩的肌肤当即生了几道瘀红。胤禛恶狠狠地看着亦蕊，吼道：“来人，把凝秋，卖到妓寨去！雍王府养不起她！”
一首美好而凄宛的《点绛唇》响起，这舞曲描述的一名深闺中打扮的美人，等候爱人的返来。前段轻缓，中段欢畅，后段带着些幽怨，是常见的独舞曲目。舞曲奏了一小段，亦蕊方如梦初醒，像木头一样机器地挥脱手臂，在原地傻傻打转，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浅笑。跳得如此糟糕，真能够用丑态百出来描述，若不是胤禛当日在花间亲眼所见，真觉得亦蕊不会跳舞。
胤禛左手固执匕首，冰冷的刀锋贴在亦蕊的颊上，怒道：“说，你内心倒底在想甚么？”
傍晚，饮澜居设席
席下众女已躲开视野，羞于再看，随风总会送来一些妒忌的言语，不屑的眼神。只听亦蕊说：“歆儿，这去岁酿得桂花酒真是不错，清甜而不腻。”
胤禛攥紧了拳头，狠狠地说：“青梅竹马？”
“脚伤了，算甚么大事？演出那么出色，可不能孤负了立言一番美言。”胤禛回到坐位上，干脆牵着立言的手，让她坐在嫡福晋的位置上。台下设席是一人一座，要不亦蕊就坐到立言的位置上，要不就只能站着。亦蕊的脚如钻心般疼痛，语歆不忍见状，便说：“姐姐，坐歆儿的位置吧！”
凝秋体贴肠看了看亦蕊，说：“王爷，福晋有伤，奴婢得照顾着……”
“费扬古的家仆？”胤禛话语中充满着肝火，“也就是说福晋和他早就熟谙？”
只听胤禛夸道：“还是宫里的姑姑懂端方，之前是在永和宫服侍的吧！”
“据费扬古家的老仆说，刘伯堃是札合的伴读，从小与福晋一起长大。”迟朝说。
武嫒雪突破僵局，说：“传闻年福晋备下了出色的歌舞，何不请出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