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听到亦蕊的声音,伯堃忙侧耳聆听。
屋内一派温馨甜美,屋顶上的伯堃心如刀割,满身凉透了。潇碧模糊猜到是计,懒洋洋地说:“走吧!没事了!”
胤禛万分高兴,失而复得的表情让他止不住又流下泪来,紧贴着亦蕊的脸颊说:“别说话,已经去叫大夫了,你……蕊儿,我好想你……”
亦蕊幽幽说:“你终究来了……”
亦蕊说:“没有。夫君,你还怪我吗?”
亦蕊衰弱有力的右手悄悄摸索着,胤禛发觉到了,顿时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掌心。她侧过脸,苍茫地看着面前的人,不是伯堃,是胤禛吗?伯堃已经死了,不成能再返来了!亦蕊不由一阵心伤,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胤禛不再理他,亦蕊的身份又不需求做甚么苦工,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再说,访遍天下名医,或许有但愿复原呢!
“别哭……我不是在你身边吗?”胤禛亲吻着她的泪,却不知这泪是为别人而流。
只听亦蕊说道:“你说刘伯堃?他是我娘家府中故仆,只是……”
“亦蕊是生是死,不是你能摆布的。要不,你出来把她抢出来,然后被雍亲王追杀,逃亡天涯!要不,你现在悄悄分开,今后或有相见之日?”潇碧低声说。
亦蕊噘嘴道:“只要你不要让人家像个舞伎一样,当众演出,我只跳给你一小我看。”
伯堃单膝跪在地上,抓起雪抹了抹脸,青着脸说:“恐我一人之力,不敷于对付。”
潇碧将长剑往地下一掷:“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胤禛悄悄吻着她,喃喃道:“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
“怪你?”胤禛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亦蕊温情脉脉地看着胤禛,就着他的手连喝了几口粥,又依着他细心帮着拭了粥渍,眼里却流出泪来。
守到鸡鸣拂晓时,屋内好久皆全无动静。潇碧抖抖身上的雪花,笑道:“人都冻麻痹了,总算能够走了吧!”
伯堃酸酸地说说:“她已是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了……”
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