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一会,胤禛前去浊音阁措置堆集的公事,而亦蕊则由霏月、雯冰伴随前去欢然居。
胤禛忙说:“凝秋确切是得了伤寒,不治身亡,与别人无关。”贰内心松口气。幸亏他一晓得此事时,就通报全府,看谁敢多嘴。
瑶夕用帕擦擦泪,暴露一丝浅笑,说:“歆儿做娘了!是个活泼安康的的小阿哥呢!一早,她还倒是吵着要来迎你,只是还在月子里,我不让她来!估计这会,还在气我呢!”
宋氏、瑶夕等人不由撇撇嘴,亦蕊笑道:“mm操心了!咦?明天是甚么好日子,mm穿得如此素净,改明个儿,我也要照着裁制一套穿穿。”
瑶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元寿真乖,只笑不哭。哭个不断的是小天申,恐怕是饿了吧!”芳儿抱起天申,转到屏风后,飞燕本是语歆的陪嫁丫头,因露了身份,被调去别院,现在回到蕙兰苑,正与语歆话旧。飞燕接过天申,放到语歆身边,王府本有奶娘,但语歆产后奶水丰盈,涨得难受,便亲身哺喂孩子。
福熙楼
宋氏、瑶夕等人忙站起,施礼道:“年福晋万福!”
亦蕊鼻头发酸,眼泪已浸湿胤禛的前襟:“在别院时,曾听府里来人说凝秋病重身亡,妾身好不悲伤。姑姑经心极力奉侍妾身三十余年,没享几天福,就去了……”她呜哭泣咽地哭了起来。
亦蕊笑容凝固了,她缓缓挪动着,将头枕在胤禛腿上,双目直视着火线。她缩成一团,手指悄悄拨弄胤禛膝前的云海斑纹。她禁止着澎湃的眼泪,略带哀伤地说:“王爷,请容妾身亲身安排凝秋的身后事,并照顾她的家人,好么?”
“你晓得了?”胤禛惊道。
亦蕊假寐,微眯的眼看着不远处摆放的荷塘飞雁的双面绣屏风,凝秋在灯下边绣边笑的模样闪现在脑海中,她阖上眼,涓涓的泪水打湿了脸。
亦蕊说:“姐姐就想着旁人,都不替本身想想?”
宋氏、瑶夕均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嫒雪、宸宛等人纷繁上来问候几句,连立言也说了几句客气话。又寒喧了一阵,方众星拱月般将胤禛、亦蕊拥进府中。
瑶夕笑道:“你听,不哭了,我说饿了吧!”大师又笑了起来,齐乐融融。
胤禛坐在一旁,满脸宠溺地看着她,待屋里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后,他眼里暴露一丝担忧,憋了好久,说:“蕊儿,你不感觉福熙楼少了小我吗?”
亦蕊宋氏笑盈盈地看着,宸宛将弘昀交给如玉,又细细地叮咛一番,三人向蕙兰苑走去。
弘昀忸内疚怩地被牵了出来,一个劲地冲亦蕊傻傻地笑,不自发间口水流了下来。
“咦?这来。多了个园子啊!”亦蕊指的方向恰是海棠园。胤禛和立言白了脸,宋氏及瑶夕则是一脸鄙夷,倒是宸宛应了一句:“这儿是海棠院,都是新栽的西府海棠,待得来年花开,或灿若云霞,或落花如羽,美不堪收。”
亦蕊快速回身,握住胤禛的手,用眼神止住了他的话,曼声道:“灯前欲去仍沉沦,肠断朱扉远。未须红雨洗香腮,待得蔷薇花谢便归。夫君,我真的是回家了么?”
最后一句“我回家”,令胤禛打动非常,连连道:“是的,回家了,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