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亦蕊说,“谁是你的主子?”
清凤顿时说:“当然是嫡福晋!嫡福晋才是奴婢的主子,真主子,奴婢以死尽忠主子!”
“清凤!”亦蕊喝道。
青凤打了个颤抖:“奴婢不敢!”那夜,她被人打晕后,埋在雪里,挖出时已没了大半条性命。幸亏她身子健旺,规复得快,明玉小何子至今还在榻上躺着呢!现在,一到刮风下雨,枢纽处就止不住的疼痛,恐怕这痼疾伴及毕生了。
“别往白费我摒退世人给人留面子,这是你最后的机遇?”亦蕊严厉地说。
“可惜,雪已经停了……这冰人的滋味,青凤,你还想尝尝吗?”亦蕊说。
万寿节献礼自八个月前就开端筹办,亦蕊当时在圆明园和西郊别院住着,由立言上高低下帮胤禛办理筹措,是全府皆知的。
亦蕊说:“但是要服紫金丸?我吃惯了,府中倒常备着。”
“那莫,年mm你呢?”亦蕊笑道说,“吕后暴虐,将戚夫人制人彘。mm,你倾城之貌,整治成那不人不鬼的模样,太可惜了。不如给mm穿上几层冰衣,晶莹剔透,清丽可儿!”
四个身强力壮的奴婢冲了出去,别离抓住立言和清凤,等闲便将她们双臂反剪,按倒在地。
立言憋红了脸,再不敢强嘴,惊骇的泪夺眶而出。冰冷的匕首在她脸上擦来擦去,亦蕊喃喃道:“一桶,两桶,三桶……那一夜,下着雪,姑姑的身上却不知被浇了多少桶水。mm,你让人往她头上浇了多少桶水?你最清楚了,说吧,免得让我多划伤一道,枉了你的!”
张凯上前一步,打千道:“主子王府管事张凯,见过年福晋!”
立言嘲弄地说:“甚么?就那贱婢,她也配!”
“贱婢,别觉得生了个孩子,就能爬到我头上来!”立言轻视地说,“姐姐,何必在这儿装亲热,你早看我不扎眼了。我是冲犯你了,行呀,你扣我几个月月饷,我不缺那点钱。要不软禁我?王爷还是会去饮澜居。唤唤你的闺名罢了,如何说都不消挨板子的,谨慎王爷说你滥用私刑啊!至于其他胡乱来的罪名,可不允人随便往我头上扣!”
“你也配!”立言两眼冒火,嘴唇微微发颤。
得意知立言病倒后,胤禛留在饮澜居陪了好几日,年羹尧命人配了“天王补心丹”送来。不知是立言经此一事怕了亦蕊,还是体虚闹不起来,倒真没人再提太和斋一事。直到万寿节前一日,清凤的尸身诡异地呈现在海棠院一角。
饮澜居
亦蕊像变戏法似的,手中俄然多了一把晶亮的匕首,她将匕首与视野齐平,仿佛在摸索它的锋利程度,一边说:“你感觉我不敢?你这张脸,红颜祸水,前次那样被齐截下,反而看得惯些!”
“不敢,不敢……奴婢不肯再奉侍年福晋这等卑鄙小人,求主子带奴婢去福熙楼吧!哪怕只做个洗脚婢,奴婢也心甘甘心!”清凤不竭求怜。
“甚么叮咛……哦……姐姐还惦记取行阿谁礼呢!mm进太和斋时,已行过了!”立言傲岸地说。
大夫诊脉后,说:“年福晋这病,是从母体里带来的,一向潜伏体内,哑忍不发。这几个月,因为受了惊吓,食不下寝不安,身子受了损,将这病根子激起了出来。”
亦蕊抚着裙上素雅的纹理,幽幽说:“看来mm病得太久,已忘了如何行大礼了?雯冰,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