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凤命苦,卑鄙小人不敢与我为敌,就冲着她去了。”立言一语双关地说,“好一招杀鸡儆猴呢!”
“你来啦!”
“真是你干的!乌拉那拉氏!你好毒!”立言几欲呼啸。
“你说,是有人教唆?”胤禛慢悠悠地问。
赵明持续道:“嫡福晋慈悲,饶主子不死,只是罚去洒扫,主子本应戴德戴德,不该做出这背信弃主之事。但是……嫡福晋,主子在这向您磕个头,以报多年主仆之恩,主子……不能为您效命了!”
赵明也顾不得是福是祸,便按着腹稿,渐渐说道:“主子任王府管家以来一向安份守己,谁知这两年错信了狐朋狗友,骗着贪了府上的银两,心中有愧。当被嫡福晋揭出罪过期,主子已做好被逐,乃至入狱的筹办。”
胤禛听他自承罪过,将书往桌上一放,倒开端当真听赵明说话。
立言气得一顿脚,踢翻了明玉正在化纸的火盆及蜡烛,气乎乎地说:“还不走,留着让人笑话么?”明玉不敢不从,有些哀怨、有些不舍得看着那满地狼籍,她晓得主子发脾气时是这风俗,恐怕是亲生父母的牌位在此,也会毫不踌躇的掷在地上吧!
雯冰霏月想要倔嘴,被亦蕊用眼神给逼退归去。四人在一旁悄悄地看着,明玉将地上那些劣等了香和蜡烛尽数拔去,取出篮里化纸蜡烛,冷静地烧起来。立言双手合十,念叨:“清凤,你我主仆一场,我怎会让你抱屈而去,定让害你之人血债血偿!”说罢,成心偶然地狠狠盯着亦蕊。
胤禛拉住亦蕊的手,说:“我不会再让你受一分委曲!”说罢,他喝道:“来人,拖下去用刑,爷就不信撬不开他这张嘴!”
亦蕊点头,奖饰道:“做得好!走,一起去会会赵明!”
跟着从远到近“王爷吉利”的声音,亦蕊忙站起来,躬身一福。
亦蕊瞟到一片石青色的密云纹下袍停在身前,忙唱道:“王爷……”
亦蕊看着那跳动的火焰,俄然说:“mm感觉清凤不是他杀?”
亦蕊笑骂道:“你们美意,还不脱手?”她留雯冰霏月在那清算残局,本身在西府海棠中穿越着,她眯起眼看着那烧烬的灰黑纸屑,在风中如同黑胡蝶般,翱翔在春季暖和的阳光里,很快又被扯成细灰,无影无形。没走几步,却听到幽幽的感喟声,亦蕊看到在不远的海棠树阴中,坐成一个窈窕身影。
赵明踌躇了一下,说:“教唆主子杀人者,恰是嫡福晋!”说罢,他缩成一团,等候那暴风雨的来袭。
亦蕊也不对峙,由着雯冰霏月躬身清算,说:“拿些上好的檀香冥纸来吧!过了头七,将清凤好好入殓安葬,如何说也是雍王府的人,别让人说刻薄!”
小成子跟从胤禛多年,知主子已肝火中烧,斥道:“赵明,既是自首,还不快供出所犯之罪!”
张凯带着雯冰霏月寻到亦蕊,说:“赵明到清晖室求见王爷,说晓得殛毙清凤的真帮凶手。”
胤禛笑了一会,神采俄然由白转青,喝道:“赵明,你真当爷是瞎子么?你在海棠院欲刁悍清凤不遂,杀心便起,推她入池不成,又丧芥蒂狂地勒死清凤。现在,还大言不惭地到爷面前来控告福晋,爷真要剖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生了几个胆量!”
赵明跪在堂中,苦楚地说:“那夜,主子找了个借口约清凤到海棠院,趁她不备,将她推倒在水池里,谁料水池太浅,清凤喝了一肚皮水,却挣扎地爬上来。主子就拿起绑花木的绳索,将手脚发软的清凤吊在树上,做成他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