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院
“嗯……”胤禛挥挥手,面色稍霁,“八弟九弟的行动令人不齿,毫不成等闲姑息。”言下之意,是果断要去御前参本的意义。
胡思乱想中,亦蕊跟着胤禛等人回到了清晖室,她蓦地想起陕西卷宗的奇特当中,却不知该如何向胤禛张口。待得胤禛走后,她方把这环境奉告了李卫和田文镜。
田文镜笑道:“田螺女人姓田,文镜也姓田,本是同宗,望守互助,无法田氏已在雍亲王门下,首要互助的定是王爷福晋了。”
亦蕊、立言、李氏坐到长廊下的暗影处,悄悄地察看着众女的表示。
亦蕊虎着脸,说:“弘时选嫡福晋,立言mm慎重其事,不顾医嘱,擅自下地!”
立言粉脸微红,福宜方才半岁,她又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亦蕊、田文镜、李卫面面相觑,不知何话触恼了他。堂上一片沉寂,令人有点头皮发麻。亦蕊按捺不住,朗声说道:“妾身不知深浅,群情朝廷大事,还请王爷惩罚!”
瑶夕担忧地说:“如何?还是老模样?”
立言微微躬身,道:“多谢姐姐!请恕mm没法起家……”
立言苦笑着点头,前两次有身,都因为她体质过弱,随时有小产伤害,孕期几近都是在榻上度过的。
几个年青貌美的女子,镇静地簇着几析西府海棠,娇声细语,仪态万千。
胤禛的反应却与田文镜大不不异,他沉着脸,久久不肯开口。
亦蕊忙起家相迎:“人未到,粥的香味先到了!天下有这本领的,唯有夕儿!”
李卫哈哈大笑:“福晋,定是您过分劳累,看过了也不记得了。”
田文镜一本端庄地说:“既然卷宗未曾被粉碎,又得蒙朱紫提示,福晋得能事半功倍,百姓也能早一日获得赈银了。”
胤禛悄悄点头,说:“八弟为保清名,定会咬死不认。九弟十弟对他忠心一片,就算要他们一肩承担,想必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李卫说:“那么,除了九阿哥或十阿哥,对王爷?对朝廷?对百姓?有何好处?”
亦蕊低语道:“对王爷而言,处浩繁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琴,此有所争,彼有所胜。对朝廷而言,让贪财之人散尽财产,树风纪立表率。对百姓而言,惩罚一个皇子,远不及实实在在的赈灾银子来得有效。妾身晓得王爷嫉恶如仇、公道严明,但是八阿哥的运气,只要皇阿玛能够摆布。近年来,皇阿玛愈来愈看重兄友弟恭,骨肉之情,试想,如果通过王爷递了折子,皇阿玛晓得八阿哥犯下如此大罪,定会又痛又悲,大义灭亲,纵是皇阿玛贤明如此,怕也会因年长接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