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一年十月,这年的夏季仿佛来得特别早,北风吹得“哗哗”响,满山的红叶都被吹败残落了。
胤禛诚惶诚恐地打千跪地:“皇阿玛万寿无疆,长命百岁!”
康熙点头笑道:“多亏弘历,朕也算尝到含饴弄孙之乐,此生无憾了!”
“嗖”弘历的箭再次贯穿熊脑。
“罢了,罢了!依你便是……”康熙同意道,他咳嗽一阵,“老四,你将弘历带回府中,侍朕伤寒病愈,再带进宫来。”
“好,赐黄马褂!”康熙领头喝采,顿时喝彩、掌声回荡在校场上,久久不散。不知是康熙成心尝尝弘历的箭法,又或是校场阅箭挑起了他打猎的兴趣。次日,康熙带领弘历、亲兵围猎。实在,康熙的身子自初次废太子后,就一向不好,先是右手废了,连提笔都有力,更别说射箭了,再是双腿水肿,行走困难。弘历自知有力相劝,便故意跟在康熙身边,贴身服侍。
“呯”康熙手中的火枪射中了熊的心脏。
十今后,胤禛、九门提督总管隆科多等人前来汇报通州查勘粮仓之事,久议方散。康熙留了胤禛、弘历,三代同堂,小叙嫡亲,谈及那日猎熊,弘历眉飞色舞地说:“皇爷爷威武,英姿不减当年!”
一老一少几近是同时脱手,熊颤巍巍地倒下了,任可一记重手都充足要它的命,满山遍野的响起了恭颂喝采的声音。
祭奠一贯为天子亲力亲为之大事,关乎来年国运,能代替康熙祭礼,实是甚大隆宠。可胤禛却说:“圣躬不豫,儿臣愿在身边服侍,以尽孝道。”
康熙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又何必避讳?弹指一挥间,朕已逾七旬,自黄帝算起,五千年间,朕算在全时候最长的天子了。莫非还不满足,想要长生不老,企图违上天之意,岂不成了妖精?将存亡挂碍心头,反而落下芥蒂难医,铺畅度量,实乃长命之秘决也。”
康熙慈爱地看着面前最心疼的孙儿,指成校场箭靶,笑道:“大清以顿时得天下,你小小年纪连中三箭了,实已不易。若能连中五箭,朕重重有赏。”
康熙一挥缰绳,说:“走,去看看!”世人渐渐地跟着弘历向林子里走去。
弘历低下头,悄悄地说:“孙儿服从!”
康熙叮嘱道:“记得祭奠前要斋戒沐浴,以示正视!”他顿了顿,仿佛在安抚胤禛说,“斋所至畅春园不过一个时候路程,如有何事,也可快马回报!”
飞骑来报:“皇上,火线有黑熊出没!”如此大物,打猎实难赶上,莫非来报者的话音都略带颤抖。
康熙用心板起脸,说:“你们两父子是如何回事,都是抗旨不成。要知此次祭奠首要之至,朕不过微感风寒,莫非要影响国运吗?不分轻重!”
见到康熙前来,侍卫们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喝采会商,打千跪地,那只黑熊胸口、头部、左眼均中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胤禛面有虑色,问:“儿臣见皇阿玛有几声咳嗽,是否感受不适,让传太医看看吧!”
弘历飞骑上前,镇静地说:“皇爷爷,猎中啦!”
康熙欣喜地说:“朕知你有孝心,你不会让病中的皇爷爷心疼你、担忧你吧!放心吧,朕身边妃嫔、宫女、寺人如云,她们会照顾好朕的。你也该归去看望额娘了,前次听你念《游子吟》时,朕便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