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胤禛翻身下床,“朕随你同去……你一片苦心,为年羹尧讨情,实在就是为了你的立言mm。他在青海用人自专、擅权放肆、乱劾贤吏已证据确实。依你之言,免了惩罚,交出抚弘远将军之印,调任杭州将军!浙杭一带,近几年水患不竭,民乱几次,如果他故意改过,着内辅政,也能立下大功。”
立言摇着头,说:“不,不会的,姐姐不会骗我,她一心想帮我的。”
明玉说:“主子,之前您有皇上宠着,年大将军背后搀扶着,谁不得给您几分面子?锦上添花大家都会,雪中送炭则是难上加难,就怕有的人不但不济困扶危,还要落井下石呢!”
明玉见她如此,实在不忍道:“主子,实在……实在皇上是歇在隆禧馆了。”
霏月也说:“主子,奴婢晓得发高烧的人最首要的便是歇息,您前去探视,贵妃娘娘还得起家驱逐凤驾,岂不是雪上加霜么?”
亦蕊被半夜的更鼓惊醒,忙仓促下床,穿衣梳理。胤禛慵懒地说:“如何未几睡会?”
还未入造办处,便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我亲耳听到皇阿玛说定制宝石腰带给我们几位阿哥,现在4、5、八阿哥(作者按,就是弘历、弘昼和福惠)都已领到犒赏,为何未独缺了我这一份?”
二人相携来到臻祥馆,看到的天然是人去楼空,胤禛不在乎地摇点头说:“怕是困了,回翊坤宫歇下了。走吧,朕还能睡个回笼觉。”
“呵呵……皇上,他不会来了……”立言又哭又笑,“他爱的并不是我,而是要哥哥忠心于他。我算甚么?”
立言并没有接她的话,却问:“明玉,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明玉说:“过了丑时了。”
隆禧馆内,红烛高烧,颠鸾倒凤。而臻祥馆,立言倚窗祈盼,望穿秋水。见那骤雨初歇,水落琉璃,残叶堆积之景,一首词浮上立言心头:寻寻觅觅,冷冷僻清,凄惨痛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悲伤,倒是旧时了解。满地黄花堆积。蕉萃损,现在有谁堪摘?守著窗儿,单独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傍晚、点点滴滴。此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作者按:宋。李清照声声声慢。寻寻觅觅)
亦蕊本来已站起家,听了劝后,又缓缓坐下,说:“本宫晓得,谁是最好的大夫……皇高低朝了吗?”
胤禛扳起她的下颌,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三十年前,你也是如许,劝朕去其他福晋那儿,记得吗?”
伯堃面无神采地说:“遵旨!若他有何异动,该如何措置?”
亦蕊随便绾了个发髻,披上披风,焦急说:“立言那傻丫头,怕还在臻祥馆等着。这回可糟了……”
明玉发觉出立言目光有异,怕被人发明,惹出事端,连哄带骗地将她带回了翊坤宫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