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蕊不怒反笑,说:“咦?不是九个吗?如何此次指名道姓了。”
凝秋无语,破颜一笑,说:“娘娘说甚么?奴婢完整听不懂。”
荣妃原只听那人一面词,不敢全信,见到凝秋一言不发,自发得是她哑口无言,不打自招,更是对劲洋洋地说:“本宫为了保护后宫清誉,不肯多生是非,将此事传到侍卫处中。莫非要多铎传进延禧宫,将那鸳鸯荷包解下给你一看,你才招认吗?”
接连四五天,亦蕊都稳坐明月楼,也不再至延禧宫请宫或讨情了。
午后,亦蕊忧心忡忡地来到绯烟居,李氏早已围了上来,嘘寒问暖个不断。亦蕊“哇”一声哭出来,说:“姐姐,此次凝秋真闯了大祸,姐姐向来是个有主张的,快帮mm想想,如何救出凝秋吧!”
亦蕊说:“凝秋已然是二十八的老女人了,哪有好人家肯娶她?家里尚且要靠她俸银糊口,她一出宫不就无无依无靠了?”说道此话,亦蕊不由替凝秋忧心。
好几日下来,亦蕊已将整件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几遍,却始终能想不出个好体例。日日借往延禧宫存候的机遇,欲看望凝秋,都被荣妃以各种启事婉拒了。这日,又从延禧宫悻悻而归,却见彩娟和几个小寺人在明月楼回廊的墙角下弄些甚么。亦蕊猎奇,便畴昔一观。本来海定阁迩来闹鼠患,前几日被一个小寺人逮着了一只大母鼠,几个主子想了个主张,将一粒黄豆缝在母鼠的****里,又将它放了。跟着那母鼠跑的位置,找到了鼠洞,并封住的洞口。这几日黄豆遇水发胀,母鼠则会发疯一样咬死洞中同类。本日,彩娟他们正筹议着要翻开鼠洞,以防尸臭熏人。那小寺人见福晋前来,对劲地将这以鼠灭鼠之计说得绘声绘色,时不时逗得人轰堂大笑。亦蕊心生一计,笑容突敛,回身速速走回屋中。
李氏接过来一看,“咦”道:“没绣完?”
荣妃显威不成,连最不屑宋云惠也插出去摆一道,心下不快,狠狠地刮了一眼报信之人。只见那人仍笑容温暖,如若无事,心中有气,说:“那这事,本宫不管了罢!”
得荣、德二妃答应后,亦蕊方缓缓站起,拿出一个小册子,说:“凝秋一事,并无查实。且宫规有云‘禁多舌、传秽言’,但仍有不循分之人,辟谣肇事。不但毁凝秋名节,亦毁我海定阁,乃至四阿哥清名。有请两位娘娘,惩办此不安之风。”
李氏说:“大家各有天命命,当务之急是求个恩情,让凝秋分开这是非之地。”
凝秋说:“奴婢确切冤枉,请娘娘、福晋明鉴。”
这日,彩娟气冲冲地进了明月楼,对亦蕊说:“蜜斯,姑姑都被囚禁延禧宫了,那些人还不放过她。非要说她与甚么多铎大人有私交,还送甚么定情荷包,越说越下作了。”
李氏无话可说,只得浅笑点头。凝秋啊,你可怪不得我,我本想放你一条活路的,是乌拉那拉氏逼你上了何如桥。
亦蕊忙说:“不敢!所谓事必有因,儿臣只想抓住流言的始作俑者。”
亦蕊放下茶盏,说:“有空多探听些姑姑的事,返来禀我。记着,准听不准说。要晓得,任何解释或疑问都只会让姑姑这黑锅越难摆脱。”
亦蕊忙哄道:“姐姐莫活力,不管如何,先等四阿哥回宫再说。我不是狠心的人,凝秋的事,要有策划,我要亲身为她选了好人家才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