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字不露地被梓聆听到了,梓倾不欲理她,面色生硬地往背景撤去。
年羹尧苦着脸,说:“姑奶奶,我去吧!你就别给我惹事了。”
终究挤到怡红院的大厅,一座很有气势的舞台上,梓倾仍在起舞。除了《荷塘月色》对琴艺有必然要求外,其他曲子均是教场奏得惯的。梓倾多数摆个妖娆的姿式,桃花扇遮面便摆了,倒是前面一群舞妓舞得正欢。
翊乔听了,既欢畅,又担忧。
翊乔羞答答地跟着伯堃出去,满怀等候,没想先听到另一个男人粗暴的笑声。
年羹尧略感难堪,解释道:“家妹年幼,精通医理,口快心直,莫怪莫怪!”
黑暗中,伯堃走了出来,他的声音降落而富有磁性,说:“把右手给我看看……”说罢,不容置疑地托起了翊乔的袖子。
伯堃笑道:“年蜜斯才识博识,我连药瓶都没开,她便知是甚么药,佩服……”
桃姐不满地瞄了一眼翊乔,说:“还等啊!我看你这手也能动了,要不就今晚吧……”
看着立言从随身囊中取出纱布、止血药粉,以及她纯熟的包扎技能。翊乔内心安宁了很多,欣喜地说:“没想到年蜜斯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好本领。”
翊乔眼皮抬也不抬,执起茶杯,悄悄“唔”了一声,呷口茶,发明味涩而苦,说:“这是甚么茶?”
只听那男人说:“阿济格,你一人出去,如何还带一小我返来?”
桃姐笑眯眯地看着翊乔,说:“这是个乖觉的孩子,长得又俊,琴艺又好,可惜手伤了。现在如何样,手能动了吗?”
刘伯堃晓得这两兄妹斗起嘴来,没完没了,便自顾进屋去了药。取药出来时,年立言正捧着翊乔的手,问长问短,满脸的忿忿不平。见到伯堃,立言便说:“阿济格哥哥,翊乔姐姐既是你的朋友,她的手已伤及肌理,你还让她操琴,伤上加伤,现伤了筋骨。你这紫草万红油是仅治烫伤,现在分歧用,拿走拿走……”
小红赶快说:“翊乔姐,你是靠才艺服人,又不是靠色相!”
翊乔正在屋里看书,小红送茶点出去,结结巴巴地说:“翊乔姐,前次你要的‘神仙玉女粉’被梓倾姐先拿去用了,下次馥春堂有货时,我再帮你多买两盒。”
梓倾没想到,这边幅稚嫩的公子哥,尽敢这么说话,但天子脚下,高官后辈居多,她亦不敢获咎,赔笑道:“梓倾舞艺不精,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立言白了他一眼,说:“大哥,若不对症下药,才怪我呢!”
台下世人听了,群情纷繁,说:“本来是翊乔操琴呢!难怪如此入迷出化……”“就是,好久没见翊乔了,既是她有份演出,我那份赏银起码要分一半给她!”
伯堃正色道:“恰是天然。”
“今晚,我这手……”翊乔惊呼道。
桃姐再不看她,说:“若你手动不了,就筹办好‘梳拢’吧!”
伯堃对翊乔的靠近,看在怡红院女人们的眼中,耀目地扎人。特别是李氏,伯堃带着翊乔走过她面前时,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梓倾,拿到头牌又如何,若获咎了伯堃,明天梓倾便能够被雪藏。
翊乔抬起手,艰巨地动了脱手指,便感受钻心肠痛,说:“桃姐放心,手虽伤了,但正在规复中,信赖再来段时候就能规复演出了。”
“翊乔蜜斯,鄙人年立言。”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传来,从年羹尧背后钻出个年青男人,向翊乔做了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