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晨起,便束装前去永和宫向德妃存候。年方四岁的胤祯很喜好这位嫂嫂,存候后,亦蕊都会与十四阿哥玩耍小半个时候,偶尔会在永和宫与德妃母子一共进了午膳再回海定阁。
云秋快言快语:“雨前龙井贵重,是为四阿哥备下的,福晋常日都舍得喝,普通人如何喝得。”
亦蕊面不改色,冲云秋说:“去,给云格格沏杯雨前龙井来。”接着,她对云惠说:“茉莉龙井,各有所爱。mm颇爱茉莉暗香高雅,姐姐喝不惯,换了就是。”
二人说话间,手执茶盏的云秋早已苦不勘言。双手平举过甚,本已酸麻不已,加上热度缓缓透出烫及双手。。云惠见到茶汤微微出现波澜,心知云秋开端支撑不住,反而自下顶了一下云秋双臂,说道:“拿高点,让本格格看清楚些。”
亦蕊正待拜别,忽听德妃提及:“那拉氏可否侍寝?”凝秋答道:“未曾。福晋年幼,身子还未长开,至今初潮未至,不便侍寝。”亦然闻言不由脸上一红,听得德妃恨恨说:“这可给云惠那小妮子钻了空子,四阿哥还是常常歇在她房中吗?”凝秋悄悄唱喏,随即殿内传来茶盏掼地之声。德妃怒道:“荣妃安的甚么心本宫怎会不知?胤禛年幼就安插这么个女子在她身边,教会他纵情声色。不过想让胤禛在皇上面前落个好色之名,失了宠嬖,好突现她的三阿哥胤祉聪明才调。胤禛这孩子也不争气,本宫已提点他多次,均听不入耳。还不如胤祯懂事听话……凝秋,你本年多大了?”凝秋说道:“还差几个月就满二十五了?”德妃道:“二十五,便能够离宫了。不过在离宫前,你得帮本宫帮件事。”凝秋吃紧打断:“奴婢何德何能,只求安然出宫,伺侯双亲,求娘娘成全。”德妃说:“你能不能顺利离宫尚不晓得,又何来奉养双亲。服从于本宫,才气保得住你本身……和你的家人,本宫再赠你一份丰富嫁奁,如何?”殿内,久久无人覆信。亦蕊站在长廊上,此时近午,暑气上升,已然满身是汗,口干舌燥似有晕晕然状。俄然,有人抱住了亦蕊的双腿,胤祯喝彩唤道:“本来你躲在这里!可找到你了!”亦蕊心知不能再站在殿外,便牵着胤祯之手,来到殿内。只见凝秋仍跪在殿中,德妃悠然喝着茶。亦蕊施下礼去,笑着说:“额娘,儿臣与十四阿哥玩得失色,且来讨杯水喝。”德妃见胤祯的小脑袋上满布是汗,心疼不已,忙唤下人取来冰镇绿豆百合汤,边轻责道:“十四阿哥年幼贪玩,你怎可也随他如此。这日头多毒啊,万一十四阿哥中暑抱病,本宫定要开罪于你。”言罢,德妃自发话语太重,“你也快把绿豆百合汤进了,解解暑气!”“谢额娘!”亦蕊又是一福,接过汤碗,很想一饮而尽,但深知宫中端方,浅抿几口,便搁下了。将布老虎赠送胤祯后,亦蕊便带着凝秋退回了海定阁,她心中当然疑点重重,却见凝秋那沉重的神采,不敢多问。
这日,亦蕊按平常一样,往永和宫存候。一踏请殿门,连安还来不及请,胤祯便喝彩地向她跑来,拉着她讲故事。
只见云惠福了福身,道:“听得福晋病了这些日子,无法阁中事多,一向未曾看望。这几日,四爷出塞,方得腾出空来。望福晋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