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蕊缓缓地展开眼,暧香遍室,熟谙的藕花帐,胤禛、凝秋等人面孔,这恰是福熙楼,她回家了!亦蕊一颗心还悬在空中,委曲而哀痛地大哭了起来。
立言着一身汉服,与常见的旗人女子打扮分歧。一件紫碧纱文绣缨双裙,墨黑如瀑的长发松松地绾着双髻,簪几痕银钗。说她如兰般清丽,却又见几分娇媚。说她似瑰般素净,却又有几抹秀美。眉眼中尽是倔强,让她又加了几分豪气。小女初长成,掩不住稚气,又为她添了多少敬爱。
只听年羹尧凶巴巴地说:“早就叫你别跟来,非要女扮男装,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差点小命也不保!明天你就给我回故乡去!”
浊音阁
胤禛用眼神表示她放下茶,左手搂着亦蕊,悄悄抚着她的长发,说:“蕊儿,回家了,别怕,别怕……”想来亦蕊、立言真是福大命大,固然本身也派了人去救援,但若不适逢天降甘霖恐怕二女性命难保,只可惜翊乔红颜薄命,殒在火场,尸身丑恶不堪。
屋子里传来一阵碗盏砸碎之声,年羹尧吼道:“罢了,我也不赶考了,明天我亲身押你回故乡,让爹娘紧紧地看着你,真怕你害人害己。”
年羹尧不测埠恭敬道:“多谢四贝勒!”
胤禛被这娇俏的模样逗笑了,内心如猫抓般痒痒,又找了借口在屋里多聊了几句,方才拜别。
这时,更糟糕的事情产生了,因为起火地点在二楼,部分处所的屋顶上已被烧透,残砖废瓦,乃至燃着的木头,接踵砸了下来。
想必是哭累了,又带着烧,亦蕊很快又睡去了。胤禛心中疼痛,她就像是瓷娃娃般,需求着他的庇护。想起本年之事,胤禛眉头舒展。他为亦蕊掖好被角,对凝秋说:“将弘晖带到欢然居宋福晋那住几天,你们好生照顾福晋,有事到浊音阁找我。”
年羹尧老羞成怒,说:“要不是你惹事,怡红院恐怕不会出事,我都不晓得如何向阿济格交代!那羽士说的对,你就是个灾星!”
绿绮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