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汀兰落下最后一个字时,荣妃对劲地说:“现下你有甚么话说?”
此事必然与云秋有关,胤禛说:“将云秋带来!”
云雁忙答道:“福晋当夜喝了一碗燕窝,早早睡下了,是奴婢和云秋守得夜。福晋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云秋已吓得满身瑟瑟颤栗,半天,只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奴婢只是受命而行!”
胤禛坐在檐下椅中,说道:“好好想想,当日云惠受辱那夜,你们都在哪?在干吗?而身边的人有甚么古怪?若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不准用饭,不准喝水,不准睡觉!”
一套拶子甩在亦蕊面前,目睹胤禛不再说话为本身讨情,她心知已到了死路,只得闭眼待苦刑加身。
荣妃嘲笑一声,说:“死鸭子嘴硬,汀兰,你把启事说一遍。”
胤禛皱了皱眉,听着云惠大喊大呼被带离永和宫,却甚么也没说。
云秋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
胤禛说:“你们是如何晓得凝秋受了恩情离宫的?但是她亲口与你说的?”
荣妃转头瞥见胤禛那涨得发红的脸皮,青筋欲出,道:“四阿哥,乌拉那拉氏既有动机,又有物证,你可不能再说本宫冤枉了她?”
方才踏进永和宫,德妃便对下人说:“快,带福晋到西暖阁歇息,看这面无赤色的模样哟!”接着,她又暖和地对亦蕊说:“孩子,你刻苦了,好好歇息一下吧!”
荣妃望着亦蕊,气得直喘。不管她和汀兰如何问,亦蕊就是一言不发。虽得物证,但毕竟福晋身份未除,荣妃也不敢擅用私刑。
德妃目睹荣妃色变,知战略得逞,不再多说,带着胤禛、亦蕊、云惠等一干人等回了永和宫。
胤禛定定地看着她,说:“奉谁的命?”
亦蕊已是错愕不安,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秋答道:“当夜并非姑姑值夜,姑姑奉上燕窝后,便退下了,想必是回屋歇息。本日,姑姑讨得德妃娘娘犒赏,提早返乡离宫。”
云惠恶狠狠地说:“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可觉得你作证。何况,你若关键我,也不必你亲身脱手,派个奴婢来就是了。”
俄然,荣妃心生一计,拿起那红肚兜,对玉兰说:“去,拿给云惠看,如果她的,便带她上来。若不是她的,本宫也要治你个淫乱宫闱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