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便朗声提及,亦蕊是越听越惊,胤禛是越听越怒。
不一会儿,云惠被带了上来,她远远见着跪在殿中的亦蕊,被扑了上来,如同饿虎般紧紧擎住亦蕊的颈项,口中恶言不竭:“你这贱人,竟然敢害我,我要了你的命!贱人,贱人……”
荣妃掩帕轻笑:“哪的话,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本宫也是听旨行事。”
胤禛指着云雁问:“说,福晋当夜在做甚么?”
那小宫女呜呜答道:“回四爷话,那日云格格不知打哪返来,气得发疯将屋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把奴婢、云薇、云惜几位姐姐都赶走了,说见着我们眼睛疼。奴婢的胳膊还被砸伤了!”接着她卷起袖子,上臂上果然有一块很大的淤斑。云薇、云惜等奉侍云惠的下人也连连称是:“格格既不要奴婢们服侍,奴婢只得返回屋中歇息,想着次日早些再去奉侍格格。”
只听得荣妃回声道:“皇上命令让本宫调查此事,四阿哥切莫让本宫难做。”
此事必然与云秋有关,胤禛说:“将云秋带来!”
云惠恶狠狠地说:“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可觉得你作证。何况,你若关键我,也不必你亲身脱手,派个奴婢来就是了。”
胤禛应道:“皇阿玛虽下旨由娘娘调查此事,但毕竟是我的家事。儿臣想帮手娘娘调查,以正家风,想必娘娘不会不允!”
云秋伏着在地不敢说话,胤禛诘问道:“额娘?”
云雁忙答道:“福晋当夜喝了一碗燕窝,早早睡下了,是奴婢和云秋守得夜。福晋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云雁云秋齐身道:“是奴婢!”
胤禛的拳头紧紧握住,指枢纽都似开端模糊作响,他死力忍住肝火,对亦蕊说:“你说本身是冤枉的?云惠受辱那夜你在那边?何人可觉得你作证?”
胤禛定定地看着她,说:“奉谁的命?”
亦蕊脖颈被掐,满脸胀地通红,她有力推开落空明智的云惠,向旁望去,却见荣妃正笑盈盈地喝茶,而身边的宫女寺人只是低头鹄立。亦蕊大脑一片空缺,只感觉屋内有一丝阳光特别刺眼,仿佛有个锦衣绶带的男人正站在光束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