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后明天的话到处带刺儿,唐师师不敢硬接,笑着道:“太后这话太冤枉皇上了。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这天下之事不管大小噜苏,全都要皇上拿主张。而靖王只是藩王,尽管服从皇上和太后的安排就是,哪能和皇上比?”
姚太后又问:“靖王对你如何样?哀家记得,靖王还当皇子的时候,眼高于顶,非常抉剔,对甚么都不屑一顾。哀家之前还和南阳感慨过,不晓得甚么样的女人,才气入靖王的眼。”
第二天, 唐师师起了大早,换上金陵新时髦的红色织金长袄, 上面穿戴藕荷色马面裙, 前去宫城给太后存候。
西窗的通炕前,一个穿戴藏蓝色比甲、赭绿色长袄的中年女子倚在炕几前,正在剥栗子,脚踏下跪着好几个宫女,静悄悄给女子捶腿。唐师师顿时认出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姚太后,她垂着头给姚太后存候:“妾身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唐师师心想姚太后和赵承钧不愧是同一批宫斗班出身,诽谤民气的手腕一样的稳准暴虐,直击关键。姚太太想持续操纵唐师师监督赵承钧,但是又怕唐师师背叛,竟然想出用儿子吊着唐师师。为人母亲,天然但愿孩子各式好,有谁能看着现成的爵位不动心呢?
车夫应了一声,问:“王妃,您如何要去那么远的处所?”
唐师师停在慈宁宫殿前,宫人翻开厚厚的门帘,一股热浪囊括而出,和着内里的龙涎香,熏得人头晕脑胀。唐师师定了定神,迈步跨入门槛,她一向垂着眼睛,模糊瞅到雕花落地罩内有人影闲逛,立即敛衽施礼:“臣妾拜见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