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和慧心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朝兰心看去。
但能避开孟国公的厉眼,顺利暗藏在德妃身边两年,她也不是个简朴的,很快就定下心神,辩白道,“回娘娘,奴婢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请娘娘明察!阿宝只是个牲口,他的反应如何能做得准?奴婢常常在殿内服侍,殿内留下奴婢的气味也是普通。”
“是。”银翠和碧水拿着小布包去了膳房,将布包扔进炉膛里化为灰烬。
冯嬷嬷敲开房门,快速将此事回禀了一遍,然后用忧愁的眼神看着自家主子。
“把这些害人的东西烧了吧,皇上还昏倒着,再烧几卷佛经为他消业。”自胎穿到大周,孟桑榆对灵魂之事还是信的,即便不喜好周武帝,可她也不会主动去坑害对方,对方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她只顺势而为就行。
德妃杖打禁卫军的动静像长了腿一样传遍全都城。有人说德妃娘娘连皇上的脸都敢打,这是恃宠而骄啊,但见德妃自此今后紧闭宫门不睬世事,这恃宠而骄的说法又站不住脚。父亲在边关立下如此不世之功,不正该好好讨皇上的欢心然后耀武扬威一番吗?德妃却闭门不出,可见是被皇上的猜忌伤了心了!
“唉,奴婢晓得了。”冯嬷嬷面色凝重的承诺。
瞥见这几个字,周武帝本就阴霾的表情更添了很多烦躁。五皇儿竟被人下毒?究竟是谁干得?沈慧茹?这个名字几近在第一时候跃上他的心头,令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贤妃哭昏在乾清宫前,天子大怒,誓要将投毒事件彻查到底。宫中大家自危,就怕被连累出来。
“饶了他们?”孟桑榆揉捏阿宝耳朵的手俄然用力。
事情公然如孟桑榆所料,变得越来越庞大。投毒一事还没理出个眉目,二皇子却又闯了滔天大祸,在一次玩闹中将本身的伴读推入荷花池淹死了。那伴读是李相最倚重的部属的嫡孙,且还是家里的独苗,部属哀思欲绝,一状告到了金銮殿。
“不消担忧,贤妃不是嫌我倒霉吗?救了五皇子后我就再也没沾过她绛紫宫,连慰劳的礼品都没送畴昔一件,这事连累不到我们。”孟桑榆搁笔,略略沉吟半晌后说道,“这事十有八-九是冲着李贵妃去的。嬷嬷这几日把宫门看好了,不要放闲杂人等出去,若我没有料错,宫中将会有一场剧变。”
碧水凑到主子跟前,低声回禀本身的监督成果。三人都有怀疑,但兰心的变态之举明显更多。兰心模糊从碧水口里闻声了本身的名字,叩首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儿额头就青紫了一片,浑身也冒了一层盗汗。她现在极度严峻。
“记得,”冯嬷嬷点头,“姐姐因犯了错被苏婕妤贬到了浣衣局,mm待苏婕妤暴亡后被宸妃看中要了去,现在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她姐姐眼下也被弄出浣衣局了,在宸妃宫里当二等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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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可还眼熟?”孟桑榆将一个布包扔到座下跪着的夏冬、兰心、慧心面前。布包卷的松松的,落到地上时主动散开,暴露内里的巫蛊娃娃和两张符咒。
门边的寺人极有眼色的走上来将她拖下去,还拿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告饶声戛但是止,取而代之的是门外沉闷的杖责声。
“娘,娘娘……”兰心身材巨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总算是晓得本身究竟哪儿露了马脚了。没想到竟会败在一个小牲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