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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夕置若罔闻,取出绣了白玉兰的锦帕,擦拭黄玉扳指。
萧荆放下饼,嘬了一下腮肉,锋利的双眸含了点点深意,“欺负你的公子哥是哪户人家的?”
太子腰牌!
对于她的反应,大大出乎令嫒料想,小女人双眸蒙着一层水雾,点点头。
没等他讲完话,令嫒俄然认识到一件事,来回翻找兜衣,黄玉扳指仿佛不见了。
要不是她那乱颤的睫毛,他许就信了,直起腰,重新戴在拇指上,语气闲闲道:“我要找的人,是朝廷要犯,尔等若敢包庇...”
与其说令嫒是在对他倾诉,不如说她是在自言自语:“我的养母想让我攀高枝,对方品性极差,见色起意,幸得被人援救。”
令嫒捂住被掐红的手臂,“我没骗你。”
“......”
萧荆咬饼的行动一滞。
里正气的不轻,瞄了一眼萧砚夕身后的高大扈从,心知不能与之对抗,但他是朝廷命官,怎能屈就在对方的淫威之下。
他用扳指,划破了桌上的画像,“斩立决。”
孙孀妇看眼天气,忍住火气,摔门分开。
令嫒点头,“算了,您放心养伤,别为我的事操心。”
令嫒抬睫看了一眼,一脸苍茫,“嗯?”
孙孀妇见令嫒面上没有镇静,心机百转,小丫头是何时攀到了这么高的枝儿?固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观对方举止气度,定是个大族公子。
刀背虽钝,但刀尖真逼真切抵在了令嫒脖颈的软骨上。
她吸吸鼻子,心头涌上一股委曲。
令嫒摇点头,没说真相,“乘船返来后,赵寄和朋友去了镇上。”
孙孀妇迷惑,狠狠掐了令嫒一把,“好啊,你诓我。”
“嗯,都城过来的。”
孙孀妇急了,“你快说啊。”
萧砚夕懒懒眨眸,把黄玉扳指套在右手拇指上,起家披上鹤氅,高挑的身姿好像劲松,“这是那里?”
令嫒跑畴昔,将葱油饼和水囊递到他手上,“我来晚了,您饿了吧?”
只见小院里,一名矜贵男人坐在石桌前,双腿交叠,苗条的手指轻描石桌上的画像。
孙孀妇俄然有种交友上权贵的感受,勾勾唇,围着她绕了一圈,“他们举止慎重吗?”
令嫒抬开端,迎上她不善的目光,“你听清楚了。”
萧荆挑挑眉,还是不筹算息事宁人,“你明天拿着我的黄玉扳指,去趟县城,找...…”
语气熟稔,像是熟人在打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