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秀女见了，莫不暗忖，贵妃娘娘真是名不虚传，在殿选上打盹，也就她敢摆这类架子。
不像啊，刘家会这么教女儿？
【宿主你沉着一下。】
“接下来也没甚么都雅的了，该看的都看过了。”
“颜贵妃如果倦了，早些归去也好，这里另有本宫和太后。”徐皇后这话满是出於美意。
“嫔妾晓得，谢皇上体贴。”
【是。】
容妙真是他在言官里的喉舌，可大略是帮他说了太多次话，他除了独宠贵妃的传闻，又多了一桩和容御史的断袖绯闻……容妙真对这类花边消息还很来劲，他动静通达，在午膳的时候跟他说了一通，比平话还出色，说得心机接受力极强的赵湛脸都绿了，差点拂袖分开。
“臣女失态。”
跟从着寺人的引领，五人走进大殿，对殿上坐的人猎奇，却无一人偷看。
赵湛不想变成绣花针，更不想被传作基佬，刚纳多少就纳多少，如同应对必须措置的公文。
“没有的话，就请五位小主出列，随奴婢出来吧。”
这也难怪，秀女演出的才艺大多和乐器有关，顺手就来一段，为表本身温雅有女德，多是绵软和顺的调子。好不好听，大俗人颜欢欢品不出来，催眠结果倒是实足。
秀女们没瞥见的是，待这一挂秀女分开大殿后，皇上稍一抬手，表示司礼寺人停下。俯身上前，向坐得略低一阶的颜欢欢低声问道：“但是累了？要不要回长乐宫歇着。”
五位秀女站出来，个个眉清目秀，此中以左为最。
“好，别累着就是。”
小小年纪，气质确切出众，烟眉情目，娇而不弱，身材略瘦，步态美好而不低俗。
‘你说如果来个有朋克精力的秀女该有多好？我必然特别赏识她，将她留在长乐宫！’
秀女不决位份，不知去处，寺人态度同一恭谨。
短短两句话，就将刘润茗说得神采惨白，双腿发软，连刚才被颜欢欢抽冷子吓了下狠的，都没这么怕。皇上言下之意一一是不筹算让她进宫了？如何能够？她爹但是大理寺卿！爹说过，新帝即位，相位空缺，恰是用得上他的时候，贵妃固然受宠，但父兄一个不是做大官的料，另一个太年青，争不过他们，要她在后宫帮衬家里，家属亦会大力支撑她……
就是走入大殿前，秀女能聚起来低声说话，也个个遁藏着她，知她出身不凡。能跟她说上两句话的，都是从小由爹妈带着熟谙的官家令媛。
颜欢欢冲他扬起感激的浅笑，殿外停顿了足足三分钟的秀女作了万种猜想，也猜不到是皇上瞥见贵妃娘娘困了。
超气的。
只是再慌乱，再惶恐，都没有下跪告饶，盈盈一拜，回列中，让第二位秀女出列。
虽不算天雷勾动地火，但颜欢欢恶兴趣顿生，朝她笑了笑一一：‘开启一秒的黑恶权势光环。’
刘氏这一失态，在赵湛心中落下了坏印象，即便因着出身进了宫，要爬起来难度增加很多。颜欢欢支着下巴想，对着底下卖力演出琴艺的秀女，睨畴昔一个懒洋洋的目光，琴声动听，引出了她的睡意。
说白了，就是朝堂上要烦的事已经够多，不想再去操心后宫争宠的烂事。
深当你凝睇深渊时，深渊也在凝睇你。
“刘氏？”看在两家友情还不错的份上，她悄悄出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