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等。
颜欢欢很谨慎,尽挑一些调和的故事来讲,免得隔墙有耳,让外人听了招惹费事。
“是,奴婢这就去办。”
“娘娘有想过将这些故事写成话本吗?”
“别傻,这不是妇人该做的事。”
有趣的日子会让人变得嘴脸丢脸,男人忙於朝堂,压根不会去想妻妾在家里过的是多么苦闷的日子。闷了好几天,可贵夫君宠幸,自是一颗心都扑上去,即便忍下怨怼,笑容迎之,也不免让人感到沉重。
檀纹也只能够跟她聊谈天了,在王府人生地不熟的,和其他下人聊聊,也聊不了多久,各司其职,但跟主子说话,那是端庄事,算不得偷懒。
但她有一个上风,是身为正室,要贤惠漂亮,矜持朴重的徐王妃所没有的。
“不怪你,起来吧,”
主子发话要点心,得,那质量自是比平时分派到的单调糕点要好很多。
颜欢欢垂下视线,当真是一副惭愧的模样。
当然了,对男人更没有兴趣。
更多是在书房忙公事,忙到下人替他盖上垫子和衣而睡,下就算到徐王妃院中去,也多是纯粹地坐着喝茶,盖被子睡觉。
每日拉着檀纹说话,都快让她没空做闲事了。
赵湛忍俊不由:“没想到,你挺能跑的。”
哦,实在她也不贪婪,你如何对你爹,就如何对她好了。
点心?那简朴。
起码,对豪情经历空缺的他来讲,很有效。
别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高低五千年,这点小伎俩都还是好使。
当然风趣了,都是当代脍炙人丁的小说和消息。
颜欢欢略一考虑,虚假也有个限度,便不美意义地笑了起来:“妾身就这么一说,王爷想要对妾身更好,妾身也不介怀的。”
过过嘴上干瘾,聊以自│慰。
赵湛踏进偏院时,刚抬手让世人免礼,就瞥见自家侧妃跌跌撞撞的奔出来,叠纱粉霞茜裙摇摆出了标致的弧度,像是急於寻觅谁的身影。此时,她定睛在赵湛上,抿着唇,双眼是将近溢出来的欢乐与恋慕,她压住喘气,施礼存候:“妾身向王爷存候,妾身不知王爷来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这件事难就难在,端亲王赵湛和内里的妖艳贱货好不一样。
这是她们不讨男人喜好的缺点吗?但这些端方,还不是男人制定的。
标致话谁都爱听,徐王妃不会羞怯交地邀宠,加上在赵湛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母妃在宫中等的永久是三弟,被人直白地说等着他,还真是头一遭。
檀纹出去通传让她驱逐主子的时候,都冲动得满脸通红了。
倒不是这个陈腐的启事,而是那些故事并非本身创作,工具是檀纹,知根知底的,她总不能说是‘小时候听奥秘人陈述的故事’一一小女人被看得紧紧,哪会赶上甚么奥秘人?再说,她拉着丫环说故事,也不是为了显摆本身的才学或是本事。
当然,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
“这是你第二回这么说了,我对你好么?”
“王爷,你对妾身真好。”
颜欢欢晓得,檀纹一家子都攥在颜家,不管别人出甚么好处,她都不会叛变她。
文娱圈都是水晶心肠的小巧人,个顶个的会谈天,颜欢欢更是其中妙手,就算是不懂撩妹的直男,都能接住她的话题往含混方向去,但赵湛也是朵特别的白莲花。他略一深思,抛出了一个深具扶植性的题目:“我如何待你,才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