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退下吧。”华裳挥了挥手。
华裳风俗性的理了剃头髻,缓缓开口道:“今儿内府送来了今冬用碳的份例票据,本宫有些奇特,为何银丝碳的份例和去岁毫无窜改?本年小公主出世了,公主的份例中莫非没有银丝碳么?”
华裳转头扬声道:“兰芝,将库房里内府新晋的玛瑙福寿护甲拿来。”然后笑着对小吴氏道:“本宫这里也没甚么好东西,这幅护甲便赏你了,别嫌少。”
华裳简朴的清算了一下妆容,坐在正殿的上首,渐渐品茶。
宫中多有评价,这位小吴氏倒是个内敛贤能的人。
管事难堪的回道:“本年先是立了太子,太子的份例和皇子分歧,高出了一大截,这就多出了一份;太后娘娘宣召了小吴氏入宫侍疾,太后开口了,这位的份例也要银丝碳,又是一份;本来冷宫那位贵嫔是没有银丝碳的份例的,但是太后下了旨意,那位固然拔除封号,打入冷宫,但位份还在,必须份例齐备,我等也不敢不从啊。这交来回回多出了很多,实在是找不返来啊。”
不一会儿,门外便走出去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低着头,端庄的下拜施礼:“臣女拜见贤妃娘娘,娘娘吉利。”
华裳皱起眉头,冷声道:“以是剥削本宫的了?内府是看着本宫性子软,随便欺负一下也是能够的?”
底下的管事立即拱手谢恩。
华裳伸开手,指上的护甲又长又尖,笑了笑道:“这是如何了,六女人好似受了委曲?本宫可未曾欺负你呢,倒是你的姐姐,本宫失手,多有获咎。不过一码是一码,六女人温婉清秀,本宫看着非常喜好,对了,六女人来一趟也不轻易,如何也不能让你空动手归去。”
华裳也算是听明白了,晓得和内府较量也无用,他们也不过是奉旨办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是不幸。
华裳没有个笑容,点头道:“把管事的给本宫叫来。”
等小吴氏捧着护甲盒子走了,华裳才撂下笑容,冷哼一声:“装贤惠、赚名声能够,但是想踩着本宫的头上位,真当本宫是泥做的人。入宫不就是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么?装甚么?护甲只要后妃能带,若真有骨气,别收下,当场拒了,回家去啊。”
内府固然卖力皇族和后宫中事,但是他们的官员还是普通的男人,华裳要召见内府管事,也需求上报皇后,当然,皇后根基不会回绝,这就是一个流程。
过了半个时候,兰芝才走出去禀报:“娘娘,内府的管事在门外候着了。”
华裳挑了挑眉,晓得这内里应当是有所内幕了,问道:“并且甚么?”
春季快过了,气候垂垂转寒,内府已经将上阳宫今冬用碳的票据送了来。
华裳任由谷香为她卸下妆容,看着铜镜,翘起嘴角:“由她去吧,她那里值得本宫和她计算,平白显得本宫吝啬了。何况太后在,总要顾忌几分颜面的。”
管事的诚惶诚恐的拱手:“小臣辞职。”
小吴氏站起家来,福身请罪,细声细语隧道:“臣女蒙太后恩情,入宫侍疾,一应报酬堪比皇室贵女,心中实在惶恐。又闻娘娘昨日宣召内府官员扣问银碳份例之事,臣女更是惭愧难捱,本日特来请罪,万望娘娘宽恕。”
华裳冷酷地翘了翘嘴角,开口道:“六女人真是故意了,太后常常夸奖你贤明纯孝明事理,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不过,后妃妃嫔大多都扣问了用碳份例之事,六女人筹办一名一名的请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