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也没有换,你们看,这个缺口是我五年级做手工的时候不谨慎弄破的,没想到到现在还留着。”
但她已不是当年凭着一股气就敢离家的小女孩了,经历了社会的各种残暴、冷酷,她认识到,家里才是她避风港湾。
只是整场戏一结束,导演生出了自家孩子终究长大了,要飞走了,同时它的生命也走到了绝顶,留下的是具有其他意义的,不再纯粹的,最后的故事。
女人手上的包掉落在地,砸在她的脚上,但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泪眼婆娑地看着想花,捂着嘴巴呜呜哭着:“你还返来干吗!”
时候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又过了一天,《如花非花》还剩下三幕戏,最后一幕戏在早晨的八点钟定时开眼。
她还是看着铁门,握紧拳头,仿佛下了决定,明天必然要上前拍门,但她的内心还在扭捏不定,她怕敲开门后,内里的人会吐口而出一句:叨教你是谁?
叶初五推开门,看到的是他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灰红色的墙壁,眼睛放空,仿佛一个丧失了灵魂的傀儡,那木然的神采,平白生出几分看破尘凡的难过。
“客堂的色彩也还在,电视换了,是五十五寸的吧?”她抬头问男人,男人点了点头:“之前那台电视坏了。”
铁门处走出一个拿着玄色渣滓袋子的女人,她咦了一声,伸长脖子打量起不远处阿谁踉踉跄跄地女人,瞧她法度短促,但每走几步都因为走太快,被本身的绊倒,女人看着她摇了点头,感喟着关上门。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想花坐在滑梯上,像小时候那样滑了一圈,脸上挂着小时候那般天真天真的笑容,像朵在风雨中冒出头的笑话。
想花见女人哭了,她也没憋住留下了泪水:“我没别的意义,就是想要返来看看你们。”她揪着衣角,内心讽刺地想:看吧,都叫你别返来自取其辱了,你是不受欢迎的。
当天早晨,结束了最后一幕戏以后,导演一小我躲在背景的隔间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