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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甚么比现在瞧见叶晚秋的失态,更能止痛。
脑中映出她在冷酷之下扯出生硬笑意,目光浮泛,毫不在乎点头回绝的模样。
好久后,叶晚秋终究开了口,一字一句像是带着浓浓的歹意。
宋锦茵见她并未叫起,干脆也定着身子不动,她自有她过来的目标,叶晚秋如此对她,正合了她的意。
“不过许幼宜都已经倒下了,宋锦茵呢?为何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叶晚秋并没有因着这话暴露好神采,反倒听着裴晏舟对那许幼宜的在乎,生出了些不满。
她最恨的便是宋锦茵的这张脸,明显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站在裴晏舟身侧时,竟另有几分登对的意味。
绣帕被搅成一团,她如何也不敢信赖,宋锦茵竟是毫发无伤地回了宴会,还堂而皇之的在挑衅她!
似发觉到叶晚秋银牙紧咬,目光落向她的腰间打量,宋锦茵唇角的笑又大了几分。
裴晏舟的心俄然就被狠狠扯了一下。
叶晚秋没再提及此事,只是心底想起宋锦茵的处境,顿时松快了很多,顺势便朝着动静望了畴昔。
似有甚么在内心一闪而过,却始终没能抓住。
“再想体例去探听探听,嘴巴该动的时候就要动,别当个死人。”
裴晏舟将三皇子送出版房,见那身影消逝在院中,转而抬眸瞧向了宋锦茵刚才分开的方向。
心中有些许不安。
本来应当在受着惩罚的人,现在却笑意盈盈地捧着茶饼,给几位起了猎奇的贵妇人瞧,除了丫环的裙衫换了一身,其他并无不当。
三夫人同着其他几位夫人迎了上去,而女人们都各自收敛,端方施礼,想搏一句能传出去的奖饰。
特别是她想踩死这么个卑贱的蝼蚁,竟还几次都未能到手!
直到她的丫环在厅外探出身子,她才寻了个借口出了前厅。
这是让她去煽风燃烧,把宋锦茵推出去,完整踩死。
如果碰上说亲的年纪,得几句提点,说出去也能多得一些隽誉,如何都是划算的事。
“可叫府医去瞧了她?”
叶晚秋自是晓得会如此,故而才会央着她大哥替她想了这么个别例,既能弄死那贱婢,还能让许家和裴家心生嫌隙。
叶晚秋抬手拢了拢发髻,矜贵大氅动了动,底部用金线绣出的繁花也随之摇摆,袒护住那层噬人的罪过皮郛。
这场宴会服侍的人倒是有很多,但是一个个的,都是中看不顶用的货品,看着人在眼皮子底下反叛,竟是毫无发觉。
“女人,那几个脱手的丫环,已经顺利出了国公府。”
像是有些恼羞成怒,叶晚秋冒死压住肝火,等着她终究从人多处分开时,开口叫住了这个筹办在旁帮着泡茶的人。
“回世子,锦茵女人说跪一跪罢了,不打紧。”
“再等等,幸亏哥哥给的那几个丫环机警,不过之前拉拢的人,此次以后不要再联络。”
就算不提裴家在前头走动的两位老爷和极受正视的世子,单说裴老夫人身上的诰命,也足以让其他命妇低头恭维,更何况是年纪悄悄的小辈。
白费她还提早让哥哥买下了几人的命,做好了会折损一两个的筹办。
只是叶晚秋心知,眼下不是寻许幼宜费事的时候,宋锦茵她能够随时找人弄死,许家人,她暂还不敢真的对其脱手。
反倒是其他一个个都有琴棋书画的成就,一番比较之下,不免让人忍不住多打量了叶晚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