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二房都是我亲生的种,恰好养出来的女人没有一点该有的气度,还比不上三房纵着性子长大的女人!”
就算不是叶晚秋,也会是其他世家女子,而她,必然会是世子妃用来杀鸡儆猴的第一人。
但她瞧不全外头的场景,只凭着感受,猜想那人该是宋锦茵。
厅里的视野太难忽视,她干脆加快了步子,想快些逃分开这处。
裴晏舟眸色冷冽,目光扫过宋锦茵被仓凛扶过的小臂,最后落到她弯起的唇角上。
宋锦茵回过神,福了福身子,似想起甚么,再开口时比刚才多了些至心。
到时候裴晏舟不会救她,只会用她的痛苦去消磨恨意。
乃至她母亲从裴家二夫人丁中探听到的动静,还说是裴晏舟压根就没有阿谁心机。
叶夫人被带着进了老夫人的院里,旁敲侧击之下,肯定这场婚事,该是落不下来。
听着叶夫人的言外之意,晓得她在拐弯抹角地提示着现在叶家的权势,便也没筹算再压着裴家的气势。
但宋锦茵始终上不得台面。
她不能坐以待毙。
笑中的至心显而易见。
叶晚秋顺势也跟着望了出去。
回屋喝了口凉水,宋锦茵重新躺回了床榻,这几日不消去前头服侍,她恰好能够养回一些身子。
只是想起刚才那句晏舟哥哥,宋锦茵又扯出了一抹笑,将心中空寂融入暮秋,眼眶酸涩。
“前次雪玉受欺负,多亏仓凛大哥脱手互助,那丫头一向记得,只是想亲身伸谢,却常常瞧见大哥又不敢靠近,一向怕被大哥曲解是不懂感激之人。”
当初情愿同叶家来往,除了曾经的叶老夫人与自家来往较多外,也确切是看重了叶晚秋的家世。
“多谢仓凛大哥。”
外头的两人传出了轻微的动静,让厅里那道视野久未移开。
“齐氏真是过的更加胡涂!她也不看看,这国公府今后该靠着谁!”
一股子倦怠袭来,宋锦茵有些昏沉,起了些困乏。
宋锦茵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先转了身。
旁的不说,单是她阿谁身为吏部尚书的爹,能参与六品以下授职,就能让裴家今后省很多力。
......
见事情没了转圜,叶夫人甩了甩帕子起家。
说不准他没了折腾本身的心机,会比老夫人更先让她分开裴府。
“晏舟哥哥,那宋锦茵本日怎得没跟来服侍?丫环如果这般偷懒,可不能轻饶。”
站稳身子,宋锦茵又向仓凛道了声谢。
见老夫人脾气顺了些,嬷嬷才稍稍松了口气。
叶夫人见讨了个不冷不热的回应,心中有些不甘,但面前老夫人身上有着裴家老太爷用鲜血挣来的诰命,哪怕受了这么几句,她也只得将心气压归去。
他仿佛,也没有这么吓人吧。
不然当年,她如何会抛下他,甘愿惹怒许幼宜,也要为了见周延安铤而走险。
“二房那边如何了?”
裴晏舟握着茶盏的手在不觉顶用了些力,指骨泛白凸起,透着他将近哑忍不住的怒意。
这院里总会来世子妃。
她向来都不是至心对你,向来都不是。
厅里似有目光落了过来,带着砭骨的冷意,宋锦茵都不消抬眸,便知那视野来自那边。
“昨日大女人这么一闹,世子较着摆出了护人的态度,老夫人您真要以锦茵女人的名头往世子院里塞人,世子也不是猜不到您的企图,就怕如许......会伤了您和世子的祖孙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