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话。
如果那刀尖直接没入,她便不能算他杀了吧。
困住宋锦茵的几人将她逼出凉亭,为首的一个还转头冲着那群打斗之人道了声倒霉。
“不过是本日无趣,带出来玩耍的婢女,你我自幼了解,甚么人能进我后院,你不清楚?”
银铃笑声随风伸展。
裴晏舟目光闪过凌厉,抬手时,一把弓箭放到了他的手上,中间的女子退了一步,歪着头,面无神采地看着被挟持的宋锦茵。
耳中嗡嗡作响,她听不太清楚,但能辩白出是一道女声。
裴晏舟下颌紧绷了一瞬,眸底暗潮澎湃。
“再折腾就直接打晕带走,这处不好久待!”
反倒因着感遭到那男人的气愤,心底还生出了一股希冀,带着摆脱时的镇静。
手腕被拉扯住,宋锦茵今后退开,可她那点力量不痛不痒,乃至挣扎间还要停下来喘上一口气。
黑衣人笑的邪佞,目光高低打量着她。
只是在他身侧,一抹红衣张扬刺眼,宋锦茵想瞧清楚一些,却仍只是一片恍惚。
“好久未见过世子哥哥的骑射,不知本日这射箭的本领,可另有当年那般短长?”
目睹着宋锦茵要被带走,千钧一发之际,互助的侍卫终究赶到。
只是宋锦茵不得不承认,在方才那男人开口的一刹时,她心底还模糊残留着一丝期盼。
宋锦茵唇瓣透着赤色,因着要保持复苏,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咬伤本身。
宋锦茵想,她如果真欠了裴晏舟的,这些年一点一点的,也该还清了。
被丢上大马时,仓凛的长剑已经挥到了面前。
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拖着宋锦茵退了半步。
可他自那声响动后便失了耐烦。
跟她没有干系,十足都已经没有了干系。
宋锦茵的心沉到了谷底,哪怕猜不到来人背后的身份,也晓得这两拨人各有目标,而她面前的这几人,毫不会等闲放过她。
至于柳氏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她已经不想再去管。
早在此人将她绑走时,她就猜到了他的目标。
银光下有艳色流出,一点点的顺着白净脖颈流下,浸入衣衿。
不过半晌,地上尸首各处。
“将她送去医馆,能治就诊。”
一群人见状不妙,脱手更加狠戾,最后目睹不敌,为首的高大男人直接将宋锦茵抓了过来。
这帮不是浅显府兵侍卫,他们较着敌不过,摆布他们的目标是要让这女子失了清誉,眼下瞧着那些人的凶恶,该是大差不差。
“不谨慎抓了世子的爱妾,不知可否换了鄙人残剩兄弟的命?”
“世子当真如此无情?就算不是侍妾,这也是世子带出来的女人,我只不过是想替兄弟们换一条活路!”
但黑衣人太多,仅那壮硕的刀客,就像一堵墙,不知是要逼死裴晏舟跟前这得力的侍卫,还是只想拖着此处,将人引过来。
“既然怕死,为何要接下这杀人的活?”
仓凛神采阴沉,胳膊上还渗着血,可他并未因着多了帮手而松口气,因为那黑衣人得知火伴被抓,刹时便把宋锦茵抓上了马,直奔许家的落脚之地而去。
“不是本身人,杀!”
她本日瞧见了太多尸首,早已从惶恐变成了麻痹。
可深渊近在面前。
随即便是箭尖没入皮肉的声音。
话音刚落,发明不对的黑衣人刹时出了手。
眼皮越来越重。
唯有裴晏舟一身玄衣清清冷冷,只一眼就感遭到了他的周身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