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吵嘴都被你说了个遍,不过是与不是的,你待如何?”
宋锦茵倒是没有在那抹打量中感遭到过量的讽刺,反倒是发觉到跟在她身后的阿谁丫环,目色透着鄙夷。
早些年也曾在她身边服侍,只是在许幼宜离京去边陲时,她因病留了下来。
许幼宜的这个婢女名唤丝桃。
“与你何干?这里但是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碧玉扶着宋锦茵回了屋子。
裴晏舟又不经意地转头扫了她一眼,见她穿得薄弱,那眸色也随之沉了沉,可宋锦茵始终未昂首。
许幼宜在靠近她时步子微顿,双手环绕胸前,漫不经心肠打量着。
仓凛在背面低着头,长剑横斜未收回腰间,任由前头的人开口。
碧玉从门外出去,不敢信赖会有如此笨拙之人。
今后许家女人呈现在院子里时,她不得让她瞧见。
“那是天然。”
屋内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碧玉起了身。
“世子院里的丫环都是这般颐指气使的吗?我好歹也是在许家服侍的,你等仗着身份欺辱人,是不筹算将我们女人放在眼里?”
只是她虽想获得世子的喜爱,但也知现在该攀附的人还是许家女人,故而让她欢畅,便是她眼下最该做的事。
没多久,前头便传来了动静,呵叱声和告饶声一同响起,还模糊异化着东西碎裂的声音。
今后许家如果真能同裴家订婚,以她现在在许幼宜跟前受的看重,天然能跟着一起进府。
裴晏舟说罢便扫过宋锦茵薄弱孱羸的身子,看向了碧玉,“带她下去,记取许女人的话。”
分开的步子再未有停顿。
入口的东西竹雅院向来看得严。
直到此次许家重回京都城将军府,她才寻到了跟前,哭诉了些曾经的旧事,又回了许幼宜身侧。
“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丫环,自是不能多言,不过是替我们家女人抱不平罢了。”
她虽仍虚靠在碧玉身上,但该有的端方,却一点也未少。
以往她在外头办差,一把剑能处理的事,决计不会多说一句话,眼下在这国公府里待久了,只感觉到处受掣肘,让人腻烦得紧。
“女人这般说,想来是在许家里贴身服侍的大丫环吧?”
“好,依你。”
她站在宋锦茵面前,目光在那张衰弱但还是貌美的脸上打了一转。
没吃过甚么苦,仗着许幼宜看重,天然便生了与旁人分歧的心机。
鄙夷声响,碧玉冷着脸上前,“女人有事?”
宋锦茵拉了拉她的衣袖,柔声安慰:“实在提及来,许家女民气性豪放爱憎清楚,反倒是这个丫环......”
仓凛愣了一瞬,终是忍不住动了动,抬眸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女子抬起下巴,一副高不成攀的模样,宋锦茵只敛了敛神采,语气略带愁绪。
只是没比及这鬼鬼祟祟的丫头见怪于他,反倒闻声了她将宋锦茵扯了出去。
来人走近,宋锦茵和碧玉半垂下头,端方的等着人前行,只是来人还是瞧见了她。
“女人一向咳疾未消,大夫说了每过两个时候都需得喝些润喉的,奴婢这才将那些药材包了些在身上,可没想到......”
那丫环眉头一皱,侧身往前头瞧了一眼,见里头那位矜贵的世子爷看不见这处,这才又转了返来。
她始终不解,为何那丫环出言不逊,宋锦茵还要忍。
“姐姐消消气。”
思及此处,她又想到了自家女人劈面前这丫环的不喜,和世子刚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