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锦茵苦衷再多,也大不过她眼下要做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饮了酒,他只觉喉间干涩的短长,回身给本身倒了杯水。
这一刻,裴晏舟像是坠入湖中的扁舟,低缓的声音既像是在同她说,又像是在讲给本身听。
“世子如此,就真不怕许女人......”
想来他彻夜过来,不但是因着欲,还因着表情愉悦。
未等她说完,裴晏舟便欺身而上,用吻堵住了她的唇。
她想裴晏舟,该当更不会介怀。
可她不介怀,她总要斩断这里的统统,才气走得完整。
缓了缓神,宋锦茵一字一顿地开口。
直到肯定裴晏舟没有再提起那线路图的筹算,她才跟着闭上了眼。
昨夜线路图的事,和那些和顺一起,该当是实在产生过的吧。
“因为我想晓得,你收起来的那点线路图,为何不见了。”
好久,身上的人松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重新躺了下来,只是另一只手仍旧环住了她的腰,将人往他跟前带了带,让两人又切近了一些。
“松开。”
声音落下,宋锦茵刹时复苏。
“再动,我便不会再顾着你的伤口。”
稍稍拉开了一些间隔,裴晏舟看着身下的人,目光落到她有些红肿的唇上。
连常日里爱做的梦,彻夜都没有一场出来扰她。
黑暗中嘶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宋锦茵咬住唇,想起那丫环颐指气使的模样,俄然就不知该说些甚么。
说她不肯再受旁人的讽刺,说那人不过是外来的丫环却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还是说她瞧出了那丫环见不得人的心机?
“我说过,只要你乖一些,你想要的我都能够给你,不管世子妃是谁,也不管你内心是不是有过旁人,这般同你说了,你可还会再想着逃?”
她发觉到裴晏舟分歧于昔日的情感,似降落,却又异化着微不成察的愉悦,冲突又庞大,让她瞧不逼真。
气味微喘,眸色幽深得不像话。
宋锦茵不明白。
哪怕这欢畅的启事是因着旁人,也涓滴无毛病他逗弄的心机。
酒香在两人之间伸展,让人再次染上醉意,堕入昏沉难以复苏。
“世子真想晓得?”
凡是裴晏舟隔上几日再过来,她都不会有如此难平的心境。
“世子倒是甚么都晓得。”
唇上有指尖划过,和顺又霸道。
“世子......为何要同奴婢说这些?”
“你这般不爱同人多说的性子,会去叮嘱一个让你不喜的丫环?”
裴晏舟瞧见了她微红的耳背,停下了行动。
那吻又一次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宋锦茵见他近在天涯的脸,悄悄动了动,却见他虽闭着眼,手却又紧了紧,随后像是凭着感受凑过来亲了亲她的下巴。
狠恶的吻变成了轻柔的触碰,一点一点,也不知是谁沉湎在了这份柔情里。
直惠邻近天亮,她天然睡醒。
裴慕笙定下送礼的票据后,已经又过了几日。
直到宋锦茵有些喘不过气,他才放轻了行动,贴着她的唇瓣溢出呢喃之语。
“嗯。”
“若奴婢说,奴婢没有嫉恨许女人,世子可托?”
这一觉睡得比她想的要安稳。
宋锦茵原只是顺着裴晏舟的话开了这个口,可半真半假的委曲却逐步上了头,压了几日的脾气也又一次冒了出来。
“一个一个说,先说你嫉恨幼宜甚么。”
“好,那你为何要算计她的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