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想死,求姐姐帮奴婢求讨情,求姐姐......”
她很清楚,现在的她比那些人好不了多少,都是性命握在旁人手上的处境。
她凭甚么要为着这么一小我去跪?
“你如果实在不忍心,不若待会替那丫头求讨情,说不准叶女人瞧见是你开口,心一软,就免了那丫头的惩罚。”
不知是不是那两个抓住她的丫环松了力,小丫头这一番挣扎,竟然摆脱了监禁,直直朝着她扑来。
宋锦茵奋力摆脱,虽早有筹办,但到底还是对峙了一阵。
声音不太大,只是除了宋锦茵,也刚好能让刚才阿谁小丫头闻声。
面前的小丫头从哭求变成了指责,宋锦茵俄然就笑了,也临时改了主张。
只是见着一条性命在她们这些贵女眼中如此不值一提,她不免又感觉有些悲惨。
宋锦茵曾救过其他丫环,既是轻易心软之人,没事理到了她这就如此狠心。
宋锦茵见她有些落空明智,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你该去求的是前头这两位女人,而不是一个同你一样,要跪下来告饶的奴婢。”
宋锦茵感受获得那抹幸灾乐祸,但现在她比谁都清楚,只要她开口求上一句,这丫头在叶晚秋手里,必死无疑。
裴温姝站在旁侧,眼里多了几分嘲弄。
“求锦茵姐姐救救奴婢,只要姐姐能救下奴婢的命,今后奴婢万事都听姐姐的调派!”
裴温姝侧头看她,在心底嘲笑了一声。
饶是心口微堵,她也只能面无神采地略过她尽是希冀的眼,任由里头的光一点点地暗下去。
“不替她求讨情?前次我见你护着你身侧那丫环,像是连命都不顾了,如何换了小我,便如此心狠?”
“姐姐求求你,奴婢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奴婢家中没有地步,爹娘还要靠着奴婢的月例银子度日,家中大哥也被抓去当了夫役,存亡未卜,没有奴婢,家里人活不下去的,求你,求求你!”
“这处也没有戏台子,不知前头的两位女人,预备看那边的戏?”
宋锦茵抬眸看了看四周。
似是没想到她会出面叫停,叶晚秋有些惊奇。
叶晚秋高低打量了她一眼,本来阴沉的眼一点点地规复常态,随即唇角微扬,细看之下还带着不屑。
她也只是在猜裴温姝现在的心机,幸亏她并未真的冷眼旁观。
故而叶晚秋如此扣问,裴温姝也只是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无法道:“过几日府里的集会,她也在帮着筹划,如果此时出了事,我祖母和三叔定是会怪我。”
如许冷的天,下去便是一个死。
叶晚秋敛眉,掩住眸中考虑。
“明显就不一样......叶女人说了,你求她,求她便能够,你为何必然要这么狠心?你跪过世子,跪一跪叶女人有何不成?莫非你要这般无情,眼睁睁看着一小我去死吗?求你,你明显也救过别人,为甚么独独看不起我?”
她确切因着前次软筋散的事,一向在仇恨叶晚秋,但她也得了父亲的叮嘱,万不成在此时透暴露来,让叶家生出防备。
“一个粗使丫环,能偷到叶女人的东西?”
“为甚么救不了?”
民气大略是最易惹人发笑的东西。
“我也只是个丫环,你求错人了。”
她还是见不得旁人同他靠近,包含许幼宜。
“我拿甚么身份救你?”
“是,大女人。”
小丫头跪在地上的双膝又往前头挪了挪,再次伸手抓着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