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老夫人的端倪紧拧。
“你休想又算计我们二房!口口声声说没不成能有毒,你倒是捡起来吃啊!”
“这里留了世子爷的人在查,刚才瞧见的那几个也都被封了口,世子让女人现在去福禄院。”
她耳中嗡嗡作响。
“如何,你个贱婢的意义,是我拿叶晚秋来诓你?”
屋外又是一行脚步声。
隔湖相望,还能瞧见湖那边的亭子里,三皇子等人的身影。
只是这些容不得她来辩白,她只晓得,这场宴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她不管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可下一瞬,她只瞧见来人走近,表示跟在他身后的碧玉将人抱了下去,随后冷冰冰的眼看了过来。
烫伤的处所已经没有了痛意,也不该有痛意。
宋锦茵微颤动手,捡起一块浅褐色的杏干,只是本来要往嘴里送的行动却停了下来。
“前头如何了?”
“且旁人碰到这等事都会三缄其口,恐怕肇事上身,可恰好,叶家女人倒是有恃无恐,叶老爷宦途再好,也不至于让其如此落国公府的脸面才是。”
“老夫人。”
不知不觉间,几人便又回到了刚才调活的处所。
瞧见这一热烈,厅里头的人倒是少了一圈,都成心偶然地往湖边逗留,吟诗作对,秀手操琴。
宋锦茵对上他的视野,看不懂他眼底的暗淡,只一瞬,便又低头请罪。
那些干果脯是早些时候买入府中的东西,发明那两个婆子手脚不洁净后,她同裴慕笙重新将吃食换了一道,唯有这最开端的小东西,因着是干货,府里头的人也吃了一些,并未感觉不当,这才没有改换。
只是这安静并未持续太久。
背面的繁忙让人顾不上去想旁的事,宋锦茵细心烧着炉,不肯再忆起刚才的画面。
进了福禄院后,宋锦茵直直地跪了下来,将军娇女在宴会上中毒,这如何都要推出去几个陪死的丫环才行。
裴晏舟一身寒气踏入屋内,面庞冷峻,看也没看地上的人。
宋锦茵谢恩退了下去,分开时不自发想伸手抚向胸口,压平那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细碎疼痛。
这屋里的人该当早就猜到,那些子果脯没有毒,她就算毫无庄严地吃完地上这点东西,也还是于事无补。
宋锦茵一时不察,被那炽热烫到,只得硬生生忍住,将茶具放好。
就因着旧时国公夫人的事他恨上了她,以是这一次,他又要将事情连带到她身上?
宋锦茵回过神,扯出一抹笑,有些受宠若惊。
宋锦茵内心一沉,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侧。
宋锦茵额头磕向空中,目光终是沉着了下来。
“那许家女人的身子可还好?可要讨个甚么说法?”
老夫人眉梢并未松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长孙。
还是三皇子带笑开了口,叮咛了一句赏。
中间的丫环有些惶恐,本就被朱紫们的气势压得提心吊胆,眼下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祖母,刚才叶晚秋听闻许家女人中了毒,在外头嚷嚷了起来,孙女好不轻易才将她劝下,现在我们国公府的名声定是会因着此事有损,不管那东西有没有毒,这丫环是决计不能留了!”
国公府的颜面不容有失,而裴温姝出去讲的话无异于又添了一把火。
“世子爷这是只取一瓢饮,内心头装着许家女人,哪另故意机惜别处的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