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头听到方浩然这话略微一愣,把手伸进了狼嘴里,掰下了狼嘴里最锋利最长的两颗利齿递给了方浩然。
苏惠娘抬手一探,就把狼牙抓在了手里,皱眉道:“狼牙…丑死了。”
方浩然点头,“富大哥明日中午,到公刘巷方府前来取酒。”
再配上一盆鱼头豆腐汤,两盘炒菜,一盘凉拌三鲜,一桌饭菜就齐备了。
富林站起家,抱拳道:“那洒家就在这里先谢过方小兄弟了。”
方浩然扛着狼身回到了宿舍,从房间角落取出了一个筐子,把狼皮铺在了筐低上,为了制止狼身上粘上狼毛,方浩然又给狼皮上铺了一层麻布,随后才把半只狼身放进了筐里。
看到筐子里是肉,小七两眼全冒细姨星,一听到是狼肉,小七下认识的打了一个颤抖。
“感谢娘!”方浩然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起狼肉就塞进了嘴里。
方宋氏点头一笑,“大虫可比狼残暴多了,普通人很难抓住大虫。行了,你快出去吧!别待在厨房里。”
方浩然翻了个白眼,“顿时就拿回家,回卧房找个东西遮挡一下。”
方浩然对狼头并没有甚么好感,并且贰心底里还恶感吃狼头,既然老柴头要,干脆给他就是了。
随即,方浩然把狼皮撑起来笑道:“都听娘的,传闻武院后山另有大虫,转头孩儿给您弄一张大虫皮返来。”
老柴头闻言,痛快的上前,手起刀落,从中间劈开了狼身,一半带着狼头,一半儿只要两条狼腿和半个身子。
富林一听大喜,朗声道:“莫说是一个前提,就是十个前提,洒家也承诺。”
从马棚里牵出了五花马,把筐子托在了五花马背上。
方浩然牵着五花马进了方府,把五花马拴在后院里,背着筐子走到了前院。
“你如何又把这个东西带回卧房了。”苏惠娘一踏进卧房,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抬眼一扫就看到了筐里的半只狼身。
“我先归去了,水缸已经挑满了,柴火也劈好了。这三天让伙房的那群家伙省着点儿用。”
方宋氏浅浅一笑,指着桌边上的一个汤碗,“先把药喝了。”
这一个多月,五花马模样大变,再也不是最后见到它的时候骨瘦如柴的模样了。五花马每天在新平武院马棚里,都有专门的人卖力豢养和摒挡,又有方浩然不时从伙房内顺手牵羊一点儿吃食喂它,垂垂的就硕状了起来。
方浩然耸了耸肩膀,又给筐顶上盖上了一层麻布,背起了筐子往外走。
方浩然晓得还是逃不畴昔,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全灌进了肚里。这东西汤药,他每次沐休回家,方宋氏都会煮给他喝,但是向来不让他把药带到武院里去。
方宋氏浅浅一笑,一脸慈爱,“阿谁娘亲不盼儿,你在新平武院,每七天赋气返来一趟,娘想你。”
“老柴头,把狼肉也分一下,今个儿沐休,我要把狼肉带归去给娘亲尝尝。”
走到门口,方浩然俄然脚下一顿,从怀里摸出了一颗狼牙,扔给苏惠娘,“这个给你,留着玩。”
方浩然接过了两颗利齿踹进了怀里,随后一手提起一半狼身,另一手收起了狼皮。
方浩然翻了个白眼,懒得理睬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背上了筐子直接去新平武院的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