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宫花红(全四册) > 第十六章 绣被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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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宫里人多,嘈喧闹杂可贵平静,这会子再看这天子内廷,模糊又是另一番风景。

听这话头子,仿佛感觉她应当是赐死回不来的,她一入毓庆宫,踏上了人家地头的感受。

太子玩弄着扇坠子道:“国子监祭酒今儿在大学里调集诸生,讲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皇父有旨,着诸皇子一道听讲去。”

入夜掌了灯,才用过膳,锦书正在灯下描绣模样,闻声明间里来了颁旨的寺人,敬事房的马六儿扯着公鸭嗓高唱,“着,容嫔孔氏,养心殿燕禧堂侍寝。”

是期望吗?他咬了咬牙,只要没有太子,统统就不会是期望!明天,就明天!统统恩仇都要做个了断。父子相残本是他不肯看到的,可真要到了那一步,他就学学世宗天子杀子平乱清肃法纪,反正他在吏治上头口碑不好,再得个“严纲刻薄”的名儿也没甚么。

“还不是为她!你是油脂蒙了窍,叫这祸害弄得五迷六道,怨谁?”皇后以往的雍容高雅不见了,仇恨全然不能自胜,噎着气道,“你是天子,没有人敢驳你的口,今儿当着额涅的面儿,我就来好好辩一辩这个理!你是天子尊荣,乾坤法度都在你,可你做了些甚么?你抢儿子的心上人,在泰陵里做下的事儿,我不说,天理也羞得死你!你趁早儿到佛前念佛忏悔,是端庄!”

他放缓了步子上中路,脑筋里百转千回的揣摩,问,还是不问?不问内心总有芥蒂,如果问了,她拿不出来,到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沉了沉嘴角,明天她会和太子说些甚么?贰心底有深深的惊骇,如果他们还是难舍难分,届时他如何办?诛太子,要连她一同杀吗?

她鼓起勇气翻开门,再往远处灯下看时,那片亮光里却空荡荡杳无人迹,他不在了……

“东篱,你好大的心气儿,太子做久了,想尝尝太和殿上升座的味道了?”天子看着他,眼神阴鸷,“公然是朕的好儿子!你还想夺位弑父?”

庄亲王接巾栉擦了擦嘴,咳嗽一声道:“你这是上哪儿去?”

天子下地挪了一步,腿里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这件事不弄清楚,他甚么都干不了。他要去问问,太子身上那块表是不是她转赠的?问问她为甚么要往贰心上捅刀子?莫非这女人必定是他的克星吗?任你把心肝掏给她,她就是只养不熟的狼崽子!

“谨主子那儿如何说?”天子转头来问,“有甚么行动,甚么话?”

满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天子护着锦书今后退,达春部下的禁军潮流样的涌上来“救驾”,慑于皇后常日的荣宠高贵,谁也不敢脱手,只把她团团的围住了。皇后隔着几小我头干看着锦书躲在天子身后,抓不着打不到,又恨又恼急火攻心,竟面前一黑瘫软了下来。

她点头,“我不归去。”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天子头里明显白白和他交代了,太子那块儿表因着是从锦书身上缴出来的,他气得头昏目炫,砸的时候下了死劲儿,零件四周横飞,毁得连它娘都认不出它来了,太子有通天的本领也修不成。他这会儿这么说,可见是在扯谎。

公然是迟了,她不爱他,就算得了天下又待如何?皇父咄咄逼人,如许也好,他悲观到了极致也倦了,论个极刑就超脱了。只是锦书……他忍不住落下泪来。那样的珍惜她,到最后她爱的竟是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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