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嘀咕南爹爹有甚么事要我去做。可听他说能治病、对他有好处,内心当然乐意欢畅。只听他接着说道:
“甚么东西?交给我?”我利诱。
“我要传给你的都在这本书里,别的有些东西一时我没法教,就算了吧,你射中必定和这些东西有缘,今后的造化很大……你记着,按书上说的一项一项的开端练,练七七四十九天,早上起床后和夜里上床前各一次,不要出声,存想我的模样,内心黙念,手指虚划就行,要避了外人,心诚无邪念,四十九今后已算小成,今后每月逢初1、十五两日须得迟早练习,不成间断,别的要记着,今后你在施用时画符和念咒语必然要同时完成……”
祥红这个名字除了在黉舍,平时很少有人叫,南娭毑这是将我做大人待了。南爹爹的脸侧转过来,无神的眼睛看着我,垂垂的有了光彩,喘气着对我说:
我倏的一下感觉浑身发麻,头皮发炸,回身就想往门口跑。
南爹爹喘气着,仿佛还流下了眼泪。我听得懵懵懂懂不太明白,只晓得他很难过。
我点点头,他又道:“你实在太小,本不该和你说这些,也不想让你去做甚么,但没体例,这事他们不信,也不会做。我方才把这些东西送给你,你也算是我的徒子徒孙了,这事也就只要你去做了。你放心,这事过了我也就完整摆脱了,病也天然就好了,你不是想要我的病好么?”
“传闻你这些天在你外婆那边整病,如何样,你的病整好了么?”
我点头说整好了。
“南爹爹,您那里痛么?”
“猴子,我们爷孙俩投缘,可惜爹爹要死哩,看不到你长大成人、立室立业了.……”
南爹爹在村里也算是个有本领的人,除了杀猪做厨,传闻也多少也懂些术法,只是很少现面,更不能和杨师公比,人家那但是专业。可惜杨师公死了,那一身的本领失了传。不过传闻他那本领也不能学,学了会像他一样生不出儿子,要绝后。
这一刻他眼中暴露凶光,和那只猫死死的对视着。我瞥见门角有根棍子,要去拿,才启步,那只猫又是“猫呜”的一声叫,嗖的一下从破坏的牛皮窗户纸中窜了出去。
我游移了半晌,终究还是答允了必然照办。
已是半下午了,天幕低垂,刮着北风。房屋里有些阴暗,南娭毑点亮了床头的火油灯,橘黄的光影浸漫着房间,快到队上散工的时候了,大师都是靠工分用饭,南爹爹不让后代守在床边,都被他骂出去上工了。南娭毑说:
这时南爹爹双眼紧紧的盯着我,我凑到床头问道:
“记是记着了,可我……怕、怕黑,早晨一小我不敢出门呀……”
实在我家是外来户,本来住在离这里二十里远的花桥公社,我父亲十几岁时在杏花村帮大地主曾宪北守庄房,因我的亲爹爹娭毑(爷爷奶奶)过世得早,花桥那边除了二个已出嫁的姑姑,再无嫡亲。土改时父亲就留在杏花村这边分田分地落了户,五九年娶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