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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树比桐子树代价更高,树干是上好木料,外坚内柔,耐潮耐湿耐腐蚀,最合适户外架桥和做引水的枧槽,我们这里很多木桥和水枧就都是用的棕树,当然也可做家具。棕叶可制做扇子和绳索,棕花能够喂猪,棕果能够入药。代价最大的当然就是棕衣皮了,织蓑衣、做棕垫、编棕绳,成品是能够直接换钱的。
在我们山区,棕树和桐茶树一样,都是“宝树”。都是能为我们缔造经济效益的摇钱树。
姐姐抬头叫道:“谨慎,别扬疯。慢点,快下来!”
姐姐担忧的对我说:“这么陡?还是算了吧,我们不要这桐子。万一……”
站在潭边,姐姐抬头看着石壁旁的桐子树。桐子树骨干有海碗粗,斜斜的长在右边的山崖边上,腾空独立,离水潭有二丈多高,枝桠向外伸出,讳饰了半边小山沟。阔大的叶片已然泛黄,有些已经飘落,拳头大的桐子挂满了枝头,大多红艳透亮,也有一些背阴处的没有红熟?泛着青光。
姐姐不笑,俯视着我说:“哪个和你讲笑话?我鄙人面都看的头晕,娘晓得你爬如许的树必定会骂死你。别在上面坐了,快渐渐的下来吧。”
结满桐子红鲜鲜
艳阳高照,我和姐姐背着背篓去老鹰岩捡桐茶。老鹰岩小石潭边的石壁边上有一颗大桐子树,上面挂满了红苹果一样的桐子,估计少说也有几十斤。因为太陡,那棵树又生得特别,没人敢去打,往年都是等它熟透了掉来才会有人去捡。本年我想去打下来。
在姐姐的抬头谛视和叮咛下,我很快就到了桐子树旁。实在到桐子树下并不太难,也不是太伤害。难和伤害的是这棵长在岩壁旁的桐子树它不是直长向上,而是像被暴风吹得倒而未倒的斜伸出去,悬在石潭之上。普通人谁敢为了戋戋百几十斤桐子果去冒险?万一爬到半途出错或者枝桠断裂掉下去,十有八九会老命归西的。
小时不懂事,偷懒贪玩,巴不得本身甚么事也不做,全赖给姐姐。开初姐姐会同我吵,对我凶,时不时流眼泪,怪母亲偏疼,重男轻女。跟着春秋的增加,姐姐再也不与我论比了,她会尽量多做些。
“娘不是说要给我织一床棕垫么?我先爬到棕村上把棕剥下来,随便将那朵棕花也砍下来,等下带归去喂猪。“
我晓得姐姐是担忧我,轻松的笑道:“放心吧,莫事的,我歇口气就下来。”
每次瞥见棕树,我就会记起那句“千棕万桐,永久不穷。”的老话。
没费多长期间,一树桐子全数被我打下。我将竹竿直直的掷下,“啵”的一声插进上面的小潭里,溅起的水花有几滴的溅到了姐姐身上。我兴犹未尽,伸开喉咙唱了一首山歌:
那天在枫树山姐姐被吓虚了胆,这几天特怯懦。好才这些天我们都是结伴随行,满山遍岭的去捡桐茶,这也是我们姐弟俩可贵的在一起搭手。常日里我们各有合作,要么她扯猪草我砍柴,要么是我扯猪草她砍柴。两人结伴做同一件事的机遇不很多。
这棵无主棕树太偏僻,估计好几年没人来采剥了,我一起往上连剥了二十几片,才将柴刀扔到坡地,安闲的溜下棕树。
我将竹竿架在枝桠上,过独木桥般的爬上树,选一根粗大的枝桠站牢了,倚着树干,挥动竹竿一阵猛敲。树上的桐子果和着树叶纷飞而下,水潭、小涧以及两边山脚的柴草地里落得到处都有,姐姐鄙人面背岩站着,用背篓遮挡着头脸,以防被桐子果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