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夷想了想，打着嗝抽抽泣噎地问老板：“我能赊账吗？”
顾辛夷电话一向没有接通。
“就算统统人都骂你，我也不会，因为我要帮你骂归去。”
冷饮店里做的是绿豆冰糕，顾辛夷谨慎翼翼地捏了一个起来，又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冰糕不大，顾辛夷小口啄着也未几时就吃完了。
小情侣在拥吻着，吻到一半特别无法地看着顾辛夷和顾辛夷边上脏兮兮的丁丁。
可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缩在靠墙角的桌子边吸着奶茶，身边丁丁也软趴趴地蜷在地上，惨痛地无以复加。
顾辛夷不晓得为甚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你喝吧。”秦湛又推归去。
顾辛夷在店门口踟躇，踟躇了半天，店老板主动喊她出来了。
“你感觉你错在那里？”他忽而开口。
秦湛恨铁不成钢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揉乱了也不抚平，只是把衣服上的帽兜掀上来，挡住她的小脑袋。
顾辛夷抱着一杯蜂蜜水，跟在他背面看着丁丁，眼神心疼地不可。
秦湛本觉得她会抱怨，哪成想她就猎奇这个，只能奉告她：“我在冷饮店办了会员卡，老板看你深夜一个女孩子在内里晃，还哭哭啼啼的，就照着会员卡上的号码给我打了电话。”
顾辛夷点点头，拉着他的手一向不肯放开。
她就像是水做的。
或许是吃货本能，她昂首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常帮衬的冷饮店前。
“现在要和我说了吗？”秦湛替她弄干头发，把她抱到膝盖上，耐烦地问她。
开了门，顾辛夷穿上了秦湛的拖鞋，宽广大大的，但又很和缓。
她出来的时候没带钱没带卡没带手机，她晓得校园wifi暗码也没有效。
俄然感遭到了沉甸甸的任务。
秦湛被她气到了：“不会。”
顾辛夷感觉这的确就是天上掉了馅饼。
“没有甚么要对我说的吗？”秦湛叹了口气，一手拉着顾辛夷，一手拎着小狗丁丁。
这是岑芮密斯新给她寄过来的衬衫裙，和秦湛的一件衬衫刚好搭配成情侣装，她很喜好，现在扣子都被扯掉了，也不晓得还能不能找返来。
她吃着吃着就健忘哭了，但因为之前哭得太惨烈，现在不断地打嗝。
走到了宿舍和骨干道的岔道口，秦湛问她要不要和他回家。
他想必然是出了甚么事。
秦湛也就任由她闹腾，如许走了半个小时，也就到了秦湛的家了。
她像只小奶狗，豆大的泪珠子落下来，秦湛根本来不及擦洁净。
顾辛夷表情又有些降落了。
她看不清秦湛的神采，只感觉环着她腰的手愈发用力了。
她起不来床，贾佳会叫她；她没有写功课，贾佳会提示她；她饿了，贾佳还会给她带饭。
想到这里，顾辛夷又难过地流眼泪。
顾辛夷瞪了他好几眼，再也哭不下去了，她低下头看了看丁丁，特别不美意义地开口：“你能帮我把钱还给老板吗？我欠了他十五块钱。”
等秦湛来的时候，顾辛夷又在打嗝了，现在是打着饱嗝。
这时候已经是早晨十点，门生们要么从球场返来，要么从自习室返来，要么就从外头浪返来，现在一对对情侣都在宿舍门口难舍难分着。
顾辛夷吸了吸鼻子，道：“对不起，你们持续。”她说完一句话就打了个嗝，特别哀痛地带着丁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