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诀身躯微颤。
真的是因忘情丹吗？万一她真的喜好容舒了，万一……
今后，需求再依托着旁人的灵草续命，也要再用曾经看他的眼神，看别的男人了。
他曾以他乐见姜斐的暮气沉沉，但是现在，当她眼再无光芒与热忱，他方知，那多令人绝望，仿佛连他的朝气也一并带走了。
云诀愣住：“姜斐，他是魔，你跟着他只会被驱魔人所追杀，随我修仙界，我承诺你……”
可姜斐看着他手的丹药，神情始终平平，乃至冷寂无波。
他们便能够重新来过了。
“既已经换了，何必再我惺惺作态？”
辛岂身上的魔气更加衰弱，双眸是混乱堪，却仍定定望着姜斐，看着她死寂浮泛的双眸：“我们分开……”他轻声道，便要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分开这里，斐斐……”
慵懒坐在坐椅上的容舒玩味地笑着：“至阴至寒的天灵根，若能当我楼一味药，也是她莫的幸运了。只可惜，一味药无需名字，也不必多余的感情，暮气沉沉好。”
如许的眼神，让辛岂惊骇。
云诀神采骤白。
他的话并未完，姜斐缓缓伸手重抚着他的脸颊，冰冷的指尖让容舒的身躯轻颤了。
容舒开初满眼茫，继而反应过来，双眼惊惧地松开她。
容舒的身材高高飞起，用力撞在一旁镶嵌着金蟒的柱子上，砸落在空中。
姜斐却早所筹办，在心叮咛道：“体系，拖住云诀！”
喉咙一涩，竟再出话来。
辛岂盯着容舒，魔气再难禁止，肆无顾忌地翻涌着：“是你？”
姜斐徐行走向他：“在人界阿谁容予，也是你？看我随你坠崖，喂你血疗伤，被你戏耍，你心定是很成感吧？”
容舒的神采早已灰白，现在清楚已是人的体温，却浑身冰冷，乃至指尖在悄悄颤抖着。
像……在人界时，她靠在容舒身边，听他念着话本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