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胜点了点头,“她也是国子监的门生,旬考那天我没有同你们一起去用晚膳,便是为了帮她处理舞弊的事情。”
叶则没有答复,反问道:“若我但愿,就能窜改成果吗?”
下午第一组比赛结束后,厉寒朔很轻松地出线进入复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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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朔道:“程先生在山上培植的草药成熟了,他年纪大了,我不放心他一人上山去采药。”
现在他也只能发一发牢骚,偶尔使一点绊子膈应一下厉寒朔。毕竟,厉寒朔那小子是叶则为数未几的至好老友,他不能一点都不顾忌本身的幼弟。
梁景胜看了看神采冷酷的厉寒朔,说道:“恰是舍妹,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阿则,你要不要上来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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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朔望着叶则,他清艳的眉眼间模糊另有幼时的影子。
半晌后,一袭蓝衣的厉寒朔走进了正厅。
叶则看了看他,说:“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不下十次了。”
叶则惨白的脸微微红了,活脱脱就是一副情窦初开的羞怯模样。
叶则:“……要点脸成吗?”
他翻身上马,大步走向坐在起点四周的叶则,想要在第一时候把本身的光荣分享给对方。
三人走到正厅内里的时候,厉寒朔吹了一声哨。
他命人拦下了想要去通报镇国公夫人的丫环小厮,独自去了待客的正厅等待。
过了一会儿,眼看着时候差未几了,侍立在他身边的萤火说道:“殿下,是否要奴婢派人去奉告淮晋侯一声?”
――他刚才就不该往这个方向划桨!
叶则似有所觉地抬眼朝他看去,面上暴露一个淡淡的笑。
他从叶则手中拿过青花罗伞,说:“宫里派来接你的车架应当已经到门口了,我送你畴昔罢。”
厉寒朔淡淡瞥了梁景胜一眼,“梁景胜,你过来挡着点。”而后,他无法地看了看叶则,说:“我回斋舍拿一把伞。”
一道带着些许骇怪的男声响起,“阿则、厉寒朔,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叶则的声线尚且稚嫩,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很有几分软绵绵的感受。
叶则对于如何对付太子殿下已经很有一套了,他淡定自如地喝完了汤药,往嘴内里塞了一颗蜜饯后才说道:“皇兄,我在帝都土生土长十三年,连闻名邺朝的采薇湖都没有去过。被别人晓得了,必定要笑话我的。”
但是,厉寒朔却晓得他敏感的肌肤不久后便会让他感觉疼痛不已。
叶则:“那操琴之人……”
叶鸿立即心疼起来了,“谁敢笑话你?你想去的话,皇兄能够陪你啊。”
这一眼仿佛历经了万年的艰苦,厉寒朔目中惨白冷酷的天下,就此翻开了新的篇章。
叶则微浅笑了起来,再度横笛吹起了曲子。
“哪怕是破铜烂铁?”
决赛甫一结束,厉寒朔就往叶则地点的方向走去。
但是,叶则撑着一把青花罗伞走到了他身边,为他挡住了不竭落在身上的雪花。他回顾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对方那一双清澈幽亮的桃花眼。
他微微含笑地看着叶则,但过了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厉寒朔感觉,他仍然想要不时候刻护着叶则,就算是将对方捧在掌心也还是远远不敷。
厉寒朔顿住脚步,双眼看着他,当真地回道:“伞面上绘着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