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微凉的手俄然抓住了他的右手,厉寒朔笑问道:“不装了?”
“你摸都没摸过,如何晓得的?”厉寒朔抓着他的手放到本身脸上。
厉寒朔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弯起了嘴角。
厉寒朔笑了笑,悄悄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我不闹你,我就抱着你睡。”
厉寒朔一边想着,一边谨慎翼翼地扶起叶则,开端扒他的衣服。
等厉寒朔把本身拾缀洁净以后,他才躺到了叶则身边。
――实在他记得非常清楚,特别是厉寒朔那双幽黑的眼睛。
身边空无一人,昨晚产生的统统应当都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厉寒朔一边拿着梳子迟缓轻柔地梳着他如瀑的玄色长发,一边问道:“头疼吗?”
他既感觉好笑,又有些可悲。他一向清楚地明白,本身对叶则的豪情是违逆人伦、不容于世的,但看到对方如此恐怕为人所知的模样时,他的心不免会被刺痛。
叶则聪敏至极,又怎会听不出来厉寒朔语气中的淡淡哀思?他很想开口解释,可他毕竟甚么都没有说。
厉寒朔毕竟还是没有出去,守在珠帘以外的萤火端着梳洗器具走出去,细心地服侍着叶则洗漱。
厉寒朔左手搂着叶则,右手持续沿着小腹往上摸索。他的指腹上是厚厚的茧子,猖獗地抚摩着叶则丝缎般的肌肤,纵情地享用那柔滑的触感。
叶则:“不疼。”
“阿则,我返来了。”
――这么丢脸的一幕,必必要毁灭罪证啊!
叶则鼻尖一酸,“……嗯。”他仓促站起家来,向着殿门以外走去,“我去用早膳了。”
当厉寒朔的手不经意摸到叶则的腹部时,他就灵敏地感遭到掌下的这具身材生硬了一下。固然只是短短的一刹时,却瞒不过已在疆场上拼杀了半年之久的厉寒朔。
“不记得也没干系,归正那是小时候的模样了。”厉寒朔握着他的手在本身的脸上游移,“这里是我的鼻子,是不是很挺?这里是我的嘴巴,刚才我还用它亲你呢!”
厉寒朔松了口气,昨晚他喂着叶则喝完了汤盅里的东西才睡觉,看来结果不错。
直到萤火分开了寝殿,厉寒朔才忍笑道:“本来你怕这个啊……”
厉寒朔道:“这么多年来,你见我怕过他吗?我只恨本身不能昭告天下……”
厉寒朔叹了口气,鼻尖蹭过叶则颈侧滑嫩的肌肤。他爱极了叶则身上清冽的气味,小狗似的嗅个不断。
看着叶则沉甜睡去,厉寒朔感觉胸口仿佛涨得满满的。
厉寒朔见他眼神迷蒙,不由出声唤道:“阿则?”
“阿则……”
“……你先出去,我要洗漱了。”
叶则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意义很明白――信你才有鬼!
料想当中,他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厉寒朔紧盯着叶则,不肯放过他脸上一分一毫的神采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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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熟谙的声音……
叶则眼眸半阖:“……喝酒误事。”
萤火欲哭无泪地转头看着紧紧阖上的殿门――五皇子殿下还在寝殿里呢!他和淮晋侯同榻而眠,不会出甚么事吧?
叶则心中悲喜交叉,他眼睫微垂,一言不发。
心上人和婉黑亮的长发从指间滑落,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淡淡的暗香,厉寒朔内心一时躁动难耐,一时又充满了光阴静好之感。
――叶则对厉寒朔没有涓滴防备,乃至于被他灌了醒酒汤也没有任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