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几人在书房高谈阔论,不觉光阴流逝。老太太昼寝起来,遣人找周敏畴昔叙话。如月和白梨便找来了这里。
段云睿奇道:“是非句早已有之,文人多不屑为之,真能成为与唐诗一较是非的体裁吗?”
其他二人也被苏轼这一首《蝶恋花》震慑住了,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细细咀嚼。恰在这时,书斋别传来如月的存候问好声。
周敏深知爱上一小我,那小我便与这人间千千万万人不一样了。或许这小我不是最漂亮的,也并非最有才气的,但在爱人眼里却永久充满了没法言说的,独一无二的魅力。这是爱情难以解释之处。
“宋词啊!”周敏话刚出口,才惊觉说漏了嘴,忙改口道:“我是说是非句。”
她倏但是来,又翩但是去,短短个把时候,却像是在东风微澜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惊起波澜,漫卷三人内心,留下了不成消逝的奇特感受。
最后一句出口时,媚眼横波将段云睿悄悄一扫,说不尽的风骚娇媚,又带点惹人垂怜的凄迷。段云睿哪还受得住这接连不竭的暴击,神魂巨颤,一颗心猛跳个不断。光是这一首小令已教人迷醉,哪还堪美人幽怨的秋波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