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奇道:“如何转性了?”
周敏一拍脑袋,差点把发髻拍歪了,让黄桃把玉钗插好,当即就要去见周望。正要出院门时,周望刚巧也派了个丫环来请周敏去书房叙话。
“你已年满十五,本年又恰逢宫当选妃,是以为父筹办送你入宫参选。”
白梨给她梳头时,提起余娇容的态度窜改,周敏也一样不得方法,却未放在心上。她原想赶在周望出门去吏部之前,让他派一辆马车,她要携秋姨娘去外祖母家探亲。
“甚么?!”
黄桃噗嗤一笑,正待说话,屋内传出周敏唤人的声音。两人仓猝出来奉侍周敏起床。
周望到底是进士出身,骨子里仍余文人风雅气韵。他的书房是全部宅院最清幽的去处,黑瓦飞檐,掩映在千百竿翠竹中,显得古朴高雅。内里却宽广敞亮,古玩书画,书桌琴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充盈着淡淡的书墨暗香。
次日朝晨,周敏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黄桃听白梨说了昨夜周敏做恶梦惊醒的事,不忍叫她起来。跑去余娇容起居的正房乞假。
“这玉钗很衬蜜斯容颜呢,黄桃你说是不是?”白梨道。
“坐吧。”
她长了一张清灵秀雅不足,美艳不敷的脸。五官没有较着瑕疵,也不特别出彩。身量虽高,何如偏瘦,胸前斤两不敷,分歧适这个期间的支流审美。独一出彩的要算那一双吵嘴清楚清澈晶莹的双眸。且非论她如何粉饰,眼里始终抖擞着当代人直接而大胆的神采,与那一张婉约的脸构成了光鲜对比,让人一见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