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姨娘赶紧闪身往主屋走去,才走近了雕花木门前,正欲抬手拍门,俄然听到刘嬷嬷的声音在说:“本日一审,钦差大人判了极刑,定于三今后中午斩首!”
温时锦挪了挪脚步,将裙子从她手里摆脱出来,冷眼道:“这类事情,姨娘不是更应当去求祖母吗?”
雪玉膏能生肌美颜,一贯是进贡给皇宫嫔妃用的,官方少有,确是令媛可贵。红英伸手摸了摸脸上被茶水烫出的一个个发白的水泡,另有粗糙的疤痕,看到常姨娘手中的那小盒雪玉膏,从速抢了过来藏在怀里,摆布看了一眼,道:“你出来吧,我去一趟厕所!没有瞥见你来南风院!”说完,拿着雪玉膏满心欢乐地走了。
她的儿子,温滁不是温老太太的二子吗?常姨娘紧紧捂住了嘴巴,仔谛听下去,只听温老太太又说道:“现在她儿子要死了,念念不忘的倒是我这个娘,她在天,也死不瞑目吧!你去,备纸墨,我写封信给浦儿,让他别插手此事。”
林之卿没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家中遭此变故,不但不哭不闹,还如此沉着,这份心志确切非比平常。不由想起部属前日禀告她敲打下人的一事来,手腕凌厉判定,暗自赞美地点了点头,当下从书案后走上前来,亲手将她虚扶了一把。
温时锦昂首,才看到通往兰馨院的小道上,一个靓丽的身影从竹子中间站了出来,仿佛决计在等她。常姨娘单独走到了温时锦面前,此时她已没有昔日的精美,而是一脸蕉萃,眼底另有淡淡的乌青,明显也是一宿没睡。她一下子跪在温时锦的面前,泪水连连地抓住了温时锦的百褶裙角,要求着道:“大蜜斯,求你带妾身去见老爷最后一面!”
“不知此次剿匪一事,是哪位大臣身先士卒?”听她这么一问,本来此次身为圣上亲点的钦差,对此事定当保守周到,林之卿心中一叹罢了,例外答道:“此次剿匪,乃圣上亲身下旨,并非是看了哪位大臣上的折子,当日本官从盛京接旨来泾州彻查此案,调兵摆设等事件,禁军统领墨劲敌已经全数调遣完整,只等本官一到,马上展开!”
元熙帝即位不久就大刀霍斧对朝堂停止鼎新,朝中很多老臣陈腐保守,不得新帝欢心。现在朝堂之上,新帝更方向任用新人,很多老臣都遭到架空,这位林之卿能在中间立之不倒,平步青云,但凭这一份心智就不容小觑。
“本官让人给你安排。”林之卿也不是冷心如铁之人,就算看在昔日恩师的面子上,这个顺水情面也是要给的。何况这个女子如此孝敬明理。
常姨娘焦心肠伸头看了看温老太太紧闭的房门,从袖子里拿出一盒上好的雪玉膏塞给了红英:“女孩子脸上的疤最难去了,前日开平县令夫人给了我一小盒雪玉膏,这膏令媛可贵,对疤痕最有效,你拿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现本日我没来过南风院。”
对了,青急峰官道被肖霸反对那辆守着四大妙手的奥秘马车!
“山贼二当家,肖霸。”林之卿顿了顿,持续道:“但是此次抓拿的山贼当中,并无此人。”
“是谁?”
看着温时锦一脸惊诧的模样,林之卿负手站在她面前,也堕入了深思:“本官心中也是迷惑不已,但圣上此番做为,定有他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