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顿了顿，含混道：“妾这里也预备了人，只娘娘看如何？”
主仆三人渐渐漫步，不一会儿一个小宫人便从背面跑上前来：“娘娘且略等等，我们娘娘正赶上来。”
她的笑容是含蓄的、得体的，也是过尽千帆的。
淑妃也很承她情，仓促看了那两位小宫人一眼，便道：“娘娘目光自是好的，妾非常感激娘娘。”
贤妃已经病了好久，本日定然列席不了，剩下也不知是那个没来。
只六公主还跟在淑妃身边，冯秀莲也没让人领走她。
付巧舌愣了一下，中间的冯秀莲也对这名字有些熟谙，偏过甚去看，就见一张美丽的面庞映入视线。
“也不晓得来岁有无小选, 我们宫里人手更加少了。”
想通这些，淑妃淡笑道：“娘娘故意了，王爷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身边是得有些知心人。”
淑妃笑：“她也听她哥哥的，如果论起来，她更怕锦棠一些。”
不过冯秀莲也是极会做人的，亲冷淡近分得清清楚楚：“哪值当娘娘念这一句，折煞奴婢了。”
“虽说临时出不了宫，但不消再受尚宫局安排侍寝宫女，也是件功德。”
王皇后摆了摆手，没让她一个大礼行下去：“行了，跟我就不讲究这个，你坐。”
她是嫡母，但淑妃倒是养母，从小把荣锦棠细心养大，在荣锦棠那只怕淑妃分量更重。她不是拎不清的人，该做的事该过的场一样都不能少。
她倒是不感觉有甚么累的，只听服从不该话。
淑妃点点头，没回声。
这倒是淑妃不晓得的，她想了想，内心多少有些了然：“封了王，身边是能够有良媛的。”
淑妃踌躇半晌，还是道：“巧舌跟我出来。”
顺嫔见背面宫女跟的不近，便低声道：“我传闻那一名也选了几个，是前年刚进宫的。”
宫里头看有没有大事，两三年乃至四五年小选一回也是有的，不过前年小选选出去的人确切未几，现在付巧舌还老听宫人们念叨人少劳累。
见淑妃来了，冯秀莲忙迎了上来：“可等来娘娘了，皇后娘娘就在里甲等着您呢。”
当年的事能停歇下来，冯秀莲也是出了力的。付巧舌能有明天，也不能不感激人家。
冯秀莲这般说着，又跟顺嫔和六公主意了礼，这才招来坤和宫的大宫女守在门口，亲身领了淑妃进百嬉楼。
付巧舌跟在淑妃身后，偷偷看了一眼王皇后。
淑妃见冯秀莲欲言又止，便点了点六公主的额头：“臭丫头，本身找姐妹玩去吧。”
淑妃快走两步到了王皇后跟前，正冲要她施礼：“娘娘安好。”
前头付巧舌第一次来景玉宫时便知这里位置极好, 虽说比不上凤鸾宫都丽堂皇，倒是离皇上的乾元宫比来的宫室了。
一行人刚到乾坤花圃西门，便瞧见六公主跟个花胡蝶似得扑来。
淑妃也晓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伸手摸了摸女儿乌黑的发髻，没再说甚么。
百嬉楼里这会儿已经摆了数十张桌塌，主位还是是两个，往下一层却只摆了四张横桌。
想来王皇后那边是定了些事，想要提早筹办着了。
这边几句话的工夫，就走到了乾坤花圃。
这条路付巧舌从未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