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见我执意,也不便抱着绣枕扭头就跑,只得在三步开外向我推手止步:“娘娘就在这里看吧,再近恐有伤娘娘贵体。”
我这一说,天子并四周世人都错愕不已,一时你瞧我我瞧你,就有陈妃和已经来到的商秀士不自发向后退了退,唯有一向沉默不语的武婕妤并未挪动半分。
小舟拿了丝绢附上我的手腕,由柳大人诊治。
我一个大周首辅国公爷的女儿,和天子自幼了解的令媛大蜜斯,现在又进了宫,成了天子的妃子,抱个这东西出去是筹算害谁?害我的丈夫天子?害我婆母太后?还是害公主,就算七扭八歪地说害公主还算有能够,可刚才公主的贴身宫女环翠也说了,这东西是公主在晓月亭捡的,晓月亭离着馥春宫十万八千里,都够孙猴子腾云驾个雾了,我如何晓得绣枕会被公主捡到?
当然如许的话我用不着和她辩论,因为除了她说话不过脑筋,现在在这里的人谁都明白,这支喜鹊登枝的绣枕,这块来源不明的肮脏布片是有人放进了我的绣枕,若说被害,我首当其冲!
“娘娘克日可有服食青黛、玄参又或者水牛角类杂药所制的药剂或吃食?”柳大人清算好袖口,向我问道。
我摇了点头。
我摇了点头:“我连病了都不爱吃药,吃得满口苦涩难耐,别说吃食里了,如何会放药出来?”
约有五六个吐纳气味的时候……
柳大人迷惑不已,半晌不由道:“若说娘娘从未得过痘疹,这东西又抱了半日,很难不被传染,不过……人的体质有所分歧,就算再短长的病症也有人不会被传染,又或者有病发迟早之分。皇上,是否可请娘娘移步偏殿,老臣想为娘娘一评脉息。”
“这……”柳大人有些踌躇,“不知娘娘可曾染过痘疹之症,这绣枕感染了得病之人的肮脏之物,若娘娘还不是熟身,便千万碰不得,连近前也使不得。”
听我说得干脆,世人皆面露猜疑。
肖荣璋已经走了过来,抬手就要抚我的肩膀,我忙躲开:“不要不要不要,皇上还是离我远一点,我顿时就要长痘子了。”
“刚才柳大人问贤妃娘娘有没有服食过青黛类的药物,是何意义?本宫传闻青黛、玄参、水牛角皆是辟毒解热的良药,若药材上乘纯洁,最是能避这痘疹花毒之类的病侯。莫不是,莫不是娘娘早知这绣枕里藏了能过人病气的东西,本身早早就服了药下去?”
这明显就是有人想关键我好不好?!
一旁的辛秀士忙拉陈妃低声道:“娘娘急胡涂了吗?贤妃娘娘公府出身,与皇家一气连枝,哪有人会害本身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