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恰是,公主和贤妃娘娘都年青呢,一时说不到一处也是有的,又都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处得久了晓得相互脾气,就好了。”常姑姑也忙笑道,走过来拉住公主,想请她坐下。
“母后!母后!女儿是大周堂堂的公主,若无实据怎敢胡说?若不是贤妃,只是平常女子,女儿何必大动兵戈?等闲打发了,或者干脆顺了驸马的心,随便纳进府中便是,何必在这里冒险说出内幕?!只因女儿顾及的不止是我们伉俪情分,另有我们大周的脸面啊!”
“桂阳!不准失了礼,贤妃是你的庶嫂,怎可如此无礼?不过拌了几句嘴,不得张口杜口就是肮脏字眼,让人瞧着我们皇家失了身份!”太后道,话语中已带了几分峻厉。
“母后您不晓得!这个贱人她……”
“就是这个贱人打的!母后替女儿做主啊,女儿从小到大还没有被打过呢,本日竟然挨了这贱人一巴掌!女儿不依,定要讨返来!”荣瑜见到太后,一改刚才凶悍的神采,小鸟一样依在太后中间。
谁是贱人?你才是贱人!为了本身强拆有情之人,害人道命,杀人腹中之子,既得嫁给寺哥哥,又不守妇道,私通外男,还是本国男!
“太后娘娘,是臣妾的错。”我听得荣瑜就要口不择言,忙走上前来跪下,“臣妾因见小舟被打得实在狠了,一身是伤,便感觉公主下了臣妾的面子,心中过不去,和公主争论起来,才,才不谨慎打了公主。此事因臣妾而起,臣妾情愿给公主报歉,请太后娘娘降罪。”事到现在,我得祈求着大事化小,万一闹起来,结果不堪假想。
“桂阳!”我还没急,太后先急了,一拍桌子厉声道,“听你一个堂堂长公主说的是些甚么?这大周的后宫几时要靠你清算?”
“母后,儿臣打那贱皮子天然有儿臣的事理,母后如果晓得了这此中的肮脏事,只怕感觉儿臣打得轻呢!”荣瑜斜着眼睛挑我的脸面道。
一旁,兰桨忙扶住我。
一旁,瞧见局势愈演愈烈,柳姨站了起来,渐渐伏身:“太后娘娘,天气不早了,臣妾府中另有事情,先行辞职了。”
仿佛是遭到了鼓励,肖荣瑜自地上站了起来:“来人啊,叫小潇和离儿上来。”
荣瑜甩开了常姑姑:“你们不必替她说话讳饰,这件事再讳饰不畴昔的!本宫才不要同如许淫奔不耻的贱人甚么悠长相处,本日就要替我皇兄清理清理这后宫!”
我忙要说不敢。
“你胡说!”太后立时喝道,“肖荣瑜!你敢说如许的话,信不信哀家将你送进掖庭去!”
“你也坐下。”太后没有昂首,茂发瑜道。
我不能站在当场啊,这也没人发话让我坐还是让我跪,又或者让我滚的……如何办呢?
“贱人!不准坐,我丽玲轩那里有你如许人坐的处所?!”公主急了,立时嚷道。
我自心底呼了口气……这算行了!我再讳饰也没用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甚么贱人?驸马私会了谁?”太后拧着眉,眼中都是不成置信。
太后瞥了柳姨一眼,肃声道:“坐着吧,你来不就是给贤妃撑腰的吗?现在听了一抹子有的没的话出去,将来这事分了然还罢,一时说不明白,宫外倒先有了闲话,说哀家办事不公了!”
“母后。”荣瑜跪了下来,“母后……母后要替儿臣做主啊,当初是母后为儿臣选了南家为夫婿。四年了,儿臣与驸马恩爱全无,好不轻易……好不轻易有了孩子,驸马稍稍转意转意,不想一回到长安,碰到了昔日的恋人,驸马又不顾儿臣了,连儿臣失了孩子,也不闻不问,全不放在心上,却一而再再而三私会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