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来晚了,原想着要错过本年的殿试了,可未曾想本来还没有结束,更没想到会听到如此慷慨激昂、鞭辟入里之言,倒是让臣一下子想到了先皇后当年的风韵,一晃眼竟然这么多年畴昔了。”
紧绷着身子,南遥冒死的往下缩着脑袋,而鄙人一刻,轻笑声响起以后,她却听到乔羽佟轻柔但却非常当真的声声响起:“这等悲天悯人的情怀,学问也不差,行动也还算是恭谨,依臣看来,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做个相国也是不差的!“
当年,她训戒后宫嫔妾时,也是这般的清冷、傲岸,可眉宇之间的那股神采飞扬的感受倒是让人见之难忘。世人都晓得大楚的先皇后慕锦书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可竟没有一人看到那仙颜之下更超出于世人之上的七巧小巧心。
“陛下,老臣觉得这南遥年纪虽轻,行动倒是非常的进退有度,倒是个可贵的可造之才。”白发苍苍的老史官颤颤巍巍的自人群中站出,斑白的头发和下颌的几根山羊须显得极其显眼,而南遥一见到他,苗条的指尖已然悄悄颤抖了。
慕家是无辜被冤枉,而幕后的人就是现在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想而知,他又如何会自打嘴巴的替慕家昭雪?而乔羽佟在现在提及她,划一于提及叛臣贼子,他到底想做甚么?
假装不经意之间的用余光悄悄的往身边一扫,之间这满朝的文武百官甚么神采的都有,司空见惯的、恭敬如初的,乃至另有妒忌的,更有甚者,竟然另有人暴露了嫌恶的神采。
次日朝堂之上,手握重兵的乔羽佟在满朝文武百官的见证下交出了兵权,放着大将军不做,倒是做了那东厂的督使。
让众臣行膜拜之礼,这但是皇上和皇后才气享用的大礼啊!
东厂是何用处?那是历代的楚帝为了监督朝臣而设立的官位,毫不客气的说便是皇上的喽啰、主子,历代的锦衣卫督使,大多都是皇上身边的寺人!
心脏的跳动清楚可见,南遥低着头,神采极其谨慎谨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知礼守节、行动恭谨的臣子,可她仍然能够感受道乔羽佟的视野仿佛在她的身上流连了半晌的工夫,然后才轻飘飘的移开了。
常常想到于此,南遥已经是肉痛难当,当年的慕锦书实在是过分于痴傻、无私!
南遥听的挑了挑眉,心中嘲笑不已,伉俪十年,育有一子,现在得来的只是一句“罢了”!
南遥一惊,错愕之间只感觉脖子上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反应过来的同时立即也跟着世人的行动跪下,而一不谨慎的扯痛了伤口,低呼一声过后,整张脸也是充满了青白之色。
眉心悄悄一拧,南遥反倒是哑然发笑了,这些人,该不会是把乔羽佟当作是楚奕风身边的宠佞之人了吧?
当年,慕家一族是被冠上了叛臣贼子诛杀九族的,而她因为是皇后之尊,只被打入了冷宫,便是死了也未能葬入皇陵,现在想来,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当年她贵为皇后,可也没有享用如许的报酬,更何况亲眼看到这一幕南遥只感觉震惊――楚奕风此举,为何她会感觉是在决计奉迎乔羽佟?
这齐刷刷的行动看起来非常整齐,若不是身子已经构成了前提反射,当真还找不出第二个来由来能解释现在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