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猛的加深,南遥微微敛眉,完整的遮住了眼底那一抹冷寒之光,该来的总算,来了,看来那福禄果然没有让她绝望啊!
怒意横生,南遥目光森冷如银钩,那些个面庞狰狞的宫人在凛冽寒光之下竟是浑身一僵,顷刻间都定在了原地不敢转动。
“你――很好,很好!不愧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一张嘴巴公然的伶牙俐齿!”气到了顶点,吕巧阳倒是不怒反笑,只不过那阴沉森的口气倒是让人不寒而栗,真是没有想到她也有被别人制住的一天,吕巧阳愤怒的只差没生生的吐出一口热血来!
南遥的脑筋转的缓慢,眼睛在看到楚奕风的那一刻起已然缓慢的朝着身后的两个侍女使了一个眼神,而后砰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口中大喊:“臣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只看这模样就晓得必定是被气急了。
惨白容颜欺霜赛雪,南遥面色冷凝在踏雪和寻梅担忧的目光中往前迈了两步,而后不躲不闪地对上吕巧阳的眼神,在她扭曲的堪比夜叉鬼普通的面庞下,冷声正色字字珠玑道:“贵妃娘娘,您身为后妃更该晓得我大楚的端方,南遥是朝臣,有没有奸佞之举,是否为卑鄙小人可都是要皇上决计,即使您是贵妃,也该晓得后宫不得干政之说,以免落得牝鸡司晨的骂名!”
她早已盘算了主张,归正这会儿御花圃中可都是本身的人,即使是打死了南遥,随便安个来由,比方说用心轻浮自个儿,那便是将其打死都是该死!相国又如何,还不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恼羞成怒,吕巧阳本日是要置南遥于死地不成!眼看着吕巧阳已经急了眼,那些个宫人就算是惊惧于南遥的气势,现在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很好,看来她身边的这两个侍女工夫不弱啊!
好哇,豪情这是用心装傻来看她出丑?!
吕巧阳用心找着借口将她拦下来的时候,南遥就已然认识道她不达目标不会罢休,以是干脆的趁着吕巧阳没重视就让福禄先走――他但是在楚奕风身边贴身服侍的大寺人,且这一次又是奉旨召她入宫,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就是他吧?
“废料!侍卫安在,来人啊,全都给我一起上!”尖厉着嗓音,吕巧阳再次发难。
眼看着吕巧阳满腹肝火即将有发作的趋势,跟在她身后的一众宫人个个都是胆颤心惊的,贵妃娘娘的手腕在后宫诸位嫔妃中是数的出来的恶毒,连跟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都能不带一丝踌躇的说仗杀就仗杀,其别人的日子又如何会好过?
不过是贵妃罢了,还要在她的面前放肆吗?
若论身份,畴前慕锦书在时,她是皇后吕巧阳是妃子,一为妻一为妾,妻居正宫妾为偏室,这就是天壤之别!
薄唇一勾,南遥的笑意中倒是多了一抹苦楚,如果当年的慕锦书有她本日一半的心机和手腕,只怕也不会落得那样悲惨的了局!
吕巧阳咬牙切齿的明褒暗贬,南遥倒是摆出一副惭愧且茫然的神采连称不敢:“娘娘谬赞,微臣自幼苦读诗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朝廷效力,现在能获得娘娘的夸奖已是对微臣最大的认同!”
这后宫除了蓝若云便是唯她独尊,她放肆、她跋扈,可那又如何!先不说她是呆在楚奕风身边最久的女人,且又诞下了大楚第一名皇子――只凭这个,她在后宫的职位便无人能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