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一闪,楚奕风已然从蓝若云的话中抓到了一丝疑点:“爱妃,你为何称呼德贵妃是姐姐,朕不是记得你入宫以来位份一向比她高吗?”
南遥的挺身而出使得吕巧阳免于接受这重重的一脚,不然,以楚奕风的力量和技艺,只怕她需求重伤!只不过救了别人却将自个儿推到伤害的地步,只看楚奕风眼神诡异的在南遥呵吕巧阳的身上不断的转来转去,便可晓得他必定对南遥的行动心存疑虑。
身为嫔妃,一举一动都是皇家的脸面,楚奕风本不想如此惩戒吕巧阳,不过是怒发冲冠一时候没法节制了,现在被南遥一拦,倒是也沉着了几分,只神采阴冷的站定了:“本来是南爱卿,你不说话,朕几近都要忘了你在这里了!说来朕另有好多事想要听听南爱卿的解释呢!”
公然的,楚奕风在高低打量了南遥半晌以后,见其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神采,一扬手皇恩浩大的说:“罢了,你起来发言!”
青衣冷酷给人以素简之感,墨色勾画出的墨竹苍劲,模糊的却有一股卓然冷峻之感,衬得那边看似浅显无奇的面庞仿佛也多了几分清雅之感。
一听到楚奕风如此发问,还在愤怒交集的吕巧阳俄然身子一抖,脸上的赤色在转眼之间已经缓慢的退去了,她总算是发觉到自个儿又犯了一个致命性的弊端,蓝若云必然不会这么等闲的放过她的。
便是楚奕风下认识之下也一定能将南遥呵奏章中弹劾的阿谁罪大恶极之人联络在一块儿。
公然的,蓝若云一听,先是神采踌躇的缓慢瞧了吕巧阳好几眼,似是惊骇似是惊骇,再收回眼神的时候,面上的泪水倒是流的更急了,就连那菱红的唇瓣上也已然多了几道深深的咬痕,看的楚奕风浓眉越皱越紧,猜疑的视野已然在吕巧阳的身上不断的游走。
这些话但是那些主子不约而同的腹诽,只是碍于吕巧阳常日暴虐的手腕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而现在南遥更加必定她之前的设法,这二人很明显已经撕破了脸皮,吕巧阳可不是蓝若云的敌手啊!
只比及南遥起家了,楚奕风这才总算是得以仔细心细的打量着面前之人。
身为当朝相国,南遥这一身的打扮实在是有些素净了,独一的金饰便是镶嵌在头冠上成色极其普通、拇指大小的暖白玉,衣衫的料子更是贩子中极其常见的锦缎,便是富朱紫家都穿戴的起,楚奕风眉心一蹙,看向南遥的目光更加的幽深起来。
世人将蓝若云的声声委曲泣诉听在耳中,便是吕巧阳带来的那些宫婢都情不自禁的站在了她那一边,蓝贵妃但是这宫中出了名的好性儿,对自家主子向来都是笑容相迎的,那里就看得出有暴虐之心了?更何况现在皇上已经下旨,半月以后停止和亲大典,蓝贵妃就是大楚新后,这事儿已然是板上钉钉不会有错的。可只看德贵妃对她的态度,那里就有半点儿尊敬了?
“皇上明鉴,隆和殿一试,臣接受皇恩受封新科状元,官拜相国,心中已然是感念不已,皇上如有疑问,臣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便是肝脑涂地亦甘之如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南遥毕恭毕敬的说道,一举一动皆似一个再合格不过的臣子了,底子让人挑不出半点儿的弊端。
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都敢做手脚,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