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微微一笑,反问道:“男儿身如何?女儿身又如何?只要你们记得,我是你们独一的主子,现在我们三人是绑在一根绳索上的蚂蚱,只这就足矣!”
南遥倒是但愿吕巧阳闹得越狠越好,唯有如此她与蓝若云的争斗才气更加狠恶,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即便不能完整的扳倒蓝若云,以吕巧阳现在怀有龙胎的上风,也足以打压她很多,至于要如何做,那可就要看蓝若云的本领了。
表示踏雪、寻梅就留在此处,南遥跟着芬儿一起进了内殿,才一抬眼就看到吕巧阳娇娇弱弱的斜倚在楚奕风的怀中,或许是要表现出荏弱不幸的一面,那张昔日老是盛饰艳抹、艳色重重的娇媚俏脸上现在倒是脂粉不施,当真是素净非常。
“主子,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
“陛下为君,南遥为臣,君臣有别,臣是千万不敢越距的。”复又深深一见礼,南遥这才在楚奕风对劲的眼神下恭谨的落了座。
“罢了,此事不能全怪你,看来,我倒是小瞧了吕巧阳在楚奕风心中的分量!”眯了眯眼睛,南遥的语气是说不出的奇特之感。
“哦?爱妃有甚么主张,说来朕也一块听听。”表情好,那边是甚么都好,起码南遥还真能从楚奕风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情真意切来。
“本来是如许,下官自当从命!”谦逊有礼的拱了拱手,南遥不置一词的起家,因着今晚的宫宴,她早早的就已经换上了代表着相国身份的官袍,深深诸衣有别于朝中百官青蓝衣袍,却也明示了南遥尊荣无二的身份――正一品大员,群臣之首,多少人瞻仰而不成及。
“等!”红唇一扬,南遥脱口而出。
看着踏雪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言行当中很有女儿家的天真烂漫在里头,南遥忍不住摇了点头,怪不得如此好乱来,反观寻梅的老成慎重倒是让她欣喜多了,南遥沉吟半晌,浅笑问道:“九真宫那边是否有甚么发明?”
这一通打扮下来,便是浅显人都要平增几分贵气了,更何况古语常言,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三年的历练付与南遥的便是超脱春秋的睿智与淡然。即使是华服金玉加身,可光彩流转之间,世人只感觉这位少年相国的一双琉璃色的猫儿眼更加的晶莹剔透,和着眉宇间的温润清幽,于贵气中流露着几分威仪与高贵,与她常日一袭青衫清冷出尘的模样大相径庭。
“相国大人客气,太病院那边传来话,德贵妃娘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娘娘醒来以后非常感激相国大人昨日的脱手互助,在皇上面前说了大人很多的好话,现在调派老奴来请大人您到九真宫一叙。”眯缝眼睛,福禄笑的是富态可掬。
与楚奕风相处十载,南遥从中学会的便只要一个事理,男人的话,偶然候是当不得真的,恐怕如果她方才真的就依言免了礼数,可相称于在楚奕风的心上狠狠的扎了一根尖刺啊,说不得他甚么时候想起来,还真的能究查自个儿一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要晓得,嫔妃们一旦怀有龙胎,遵循宫中的端方就不能侍寝,以是说嫔妃身怀龙胎既是功德也是好事,功德是如果生下皇子定然能够借此机遇稳固职位,乃至母凭子贵一跃站稳脚根。
南遥一站起家,有朝阳透过窗棂投射在她的身上,光彩流转之间为那诸色衣袍镶上了一层金边,腰身束以金玉腰带,前胸绣飞鹤,后背绣凤池,飞鹤表文臣,凤池表身份,足登飞云靴,袖口及下摆皆是用金线绣成的卷云纹,黑发压之金冠,摆布两侧各垂下一绺金玉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