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开恩”,夏菱低头,抹掉眼泪,看着夏画惭愧的眼神,朝她轻摇了点头。
周池羽眼锋微扫,手指握着腰间的玉佩,沉默不语,见夏知端着的两手举到颤抖了,才开口道,“起来罢”,“是”,夏知起家盛汤,揭开盅盖,清甜的香气传来,让人食指大开,“说罢,你又有何所求?想让朕赐你出宫?”,周池羽笑道,
“夏姐姐,你若想小衣了,便来华驰山”,华衣规复了几分灵动,拉过夏菱的手,高兴道,夏菱眼眸一黯,自知此生不能出宫,情感庞大,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应了。
周池羽从笔架山上取了支狼毫,在旁写了一行字,联袂而行,与子同归,
“不错,连话也多了”,周池羽轻笑道,见着二人握住不放的手,心中竟有一丝恋慕,华衣瞧了华玉一眼,欲言又止,华玉安抚她,顿了顿,方说道,“华玉、华衣封师父之命,庇护陛下,但现在,陛下贵为天子,宫中妙手无数,华玉和华衣甚为驰念师父,这便想来,跟陛下告别了”,
“皇上,两位华女人求见”,夏菱说道,周池羽放动手里的礼单,非常不测埠昂首,“宣”,华衣牵着华玉走来,周池羽见她俩紧牵的手,勾起嘴角,问道,“华玉可病愈了?”,“圣上隆恩,在太病院的顾问下,华玉的伤已病愈了”,华玉答道,
天子大婚,朝廷宣布减赋一年,百姓击掌相庆,大红灯笼挂满了街巷,皇城里更是妆点的斑斓堂皇。
“你们要走?”,周池羽微讶,蹙眉不语,华衣急道,“师父、师娘年事已大,身边需求人奉侍”,华玉捏了捏华衣的手,表示她稍安勿躁,华衣抿唇,低头缓道,“皇上,华衣乃山野之人,不惯宫里的端方”。
笔意是她少有的趣然,周池羽吹了吹墨,对劲的放下笔来,从怀里取出一枚白玉印章,顶部泛朱色,正巧雕着一只玉麒麟戏球,模样娇憨,镂空的玉球在麒麟嘴中可转动,却不成取出,可见做工的精美。
“罢了,罢了,连华衣也变得如此谨小慎微,朕可看不得了”,遂笑道,“看你等模样,这皇城似吃人的猛兽似的,朕准了!”,
周池羽轻碾印章,子玉二字跃然纸上,“子玉?”,苏沐雪问道,“池羽的字?”,
华玉、华衣大喜,叩首谢恩,夏菱也为其欢乐,只要些不舍,眼眶微湿,道,“这一别,也不知何日能再见了”,
夏画退了出去,周池羽坐在案前,看到夏菱红着眼替她斟茶,垂首站在中间,叹道,“你内心有怨气?”,“奴婢不敢”,夏菱低声道,门外有寺人通传道,“皇上,夏知女人到”,
夏画被带来时,瞧见夏菱哭倒在地,遂跪倒在地,道,“请皇上看在夏菱姐姐这么多年服侍的份上,饶她的错”,
“哦?”,周池羽回身看她,眼中切磋,道,“讲”,夏菱道,“是关于夏知、夏画的,她二人已及出宫年纪,与奴婢情同姐妹,想替她俩向皇上求个恩准,允其出宫”,
苏沐雪站在窗前,见她的身影垂垂消逝,蹙眉不展,满眼悲惨。
“这但是顾宅前面的山道?”,周池羽问道,
周池羽看着山道远处,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约八岁模样梳着流云髻的少女,牵着双环髻的小童,联袂向山行,不恰是她俩年幼经常走的山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