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看了眼周仁,说道,“皇兄知先太后十年兴民,却不知,当年黑虎军完整击溃骨赫气数,十年不敢发兵。现在,定要再给骨赫狠狠的经验,才不敢再犯”。
景弘帝谈的鼓起,看着席下,二皇子周仁着绛色蟒袍,如兰芝玉树的温润、慎重,七皇子周越不着蟒袍,倒是玄色软甲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冽,气势如虹。再看周池羽,一袭素净兰草锦裳,云淡风轻的坐在不起眼的位子上,等闲的淹没在华服盛彩的世人中。
“周越!你!”,周仁满脸通红,他脾气暖和,见不得殛毙,不精通骑射,虽饱读诗书,但朝中表里皆知,七皇子和昭宁公主皆上疆场杀敌,而他,就算编了论国策,提起来,还是少了几分赞成。
“你祖父成日都在挂念你,你也是,连封手札也没”,苏暮寒偷看了眼老爷子,给苏沐雪使了个眼色,说道,
“祖父、爹、娘,孩儿返来了”,苏沐雪笔挺跪在苏暮寒和娘亲跟前,“返来就好,漠北战乱,可有受伤?”,苏暮寒担忧地问道,“没有,苏家枪法岂容人近的了身?”,苏沐雪调皮地眨了眨眼。
苏皇后的神采,丢脸的紧,手里死死拽着衣袖。
后代绕膝下,天子的病有了些转机,当夜办了家宴,邀各宫妃嫔、皇子公主,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平淡的炊事,相互聊些家常。
景弘帝挥手,揉了揉额头,“别争了,朕在朝廷已经听够了”,朝中一样分战与和的两派,吵了一天,天子想听下儿臣的定见,成果,还是吵了起来。
“皇兄成日呆在都城,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周越忍不住出声呛道,“西蛮、漠北皆是大周边疆,时有外贼图之。狼子野心,岂是小恩小惠所能满足?”,
“皇弟,并非好勇嗜杀之辈,为何要血洗骨赫?就算是内奸,一样有老弱妇孺,如此,只会让人说周朝乃凌辱强大,有损颜面”,周仁不同意的说道,
“喔?真有此事,朕对此册早有所闻,只是何如这些日子易困乏,憾不能览,如此甚好,朕可先一阅仁儿的编著”,景弘帝喜文,爱书成痴,马上与周仁聊了几句论国策,周越见景弘帝重视已移走,讪然坐下,神采阴厉。
“沐雪从柳州给祖父带了最爱的绿豆糕,这就拿上来”,苏沐雪灵巧地说道,苏之年沉着脸,喝道,“你一个女人家,先是沣州大乱,接着去了漠北虎帐,还嫌闹的不敷大吗?!”,
“不过,事出必有因,骨赫袭周,乃是骨赫单于伊靬邪不甘十年前受辱,此人气度局促,睚眦必报,对败北耿耿于怀,才调拨族人,拉拢邻近部落,共同对抗周朝”,
“伊靬邪有两位已成年的皇子,二皇子伊穆聿脾气似他,凶戾残暴,但在突袭我回城时受了重伤,传闻只剩了半条命,一向卧床养病,而大皇子不受正视,是因为脾气不似父亲,并非好战之人。若能由大皇子伊穆赫代替伊靬邪的单于之位,方能与周朝共图边疆安宁”,
“父皇,儿臣有好动静”,周越站起家,昂然挺胸,朗声说道,“在儿臣来京前,率西南军击溃了蛮子最强的圭族军,现在,西蛮已是气数渐消,信赖不久之日,便会臣服在周朝麾下”,
“昭宁,你来讲说”,景弘帝见周池羽撑鄙人巴发楞,不由笑道,
“父皇贤明”,周池羽跪下道,“皇上贤明!”,“父皇贤明!”,地下一片赞声,景弘帝神采红润,望着周池羽,甚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