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功德,苏大人,是你们苏家的大功德啊”,林怀吃紧上来拍马屁,说道,“苏大人可知,皇上令翰林院拟旨,下月初七册封二皇子为太子,苏家祖上荣光啊”,
拟旨之事需有大学士等重臣,彻夜商讨,再提笔拟旨,呈给皇上核阅,身为编修的林怀自是无份参与的。
苏沐雪眼眸一缩,吃紧低下头,眼底已是惊涛骇浪,连指尖都忍不住颤起来,“苏大人不必过于伤怀”,林怀安抚道,从怀中取出方巾,递到苏沐雪面前,恰是奉迎美人的机会。
苏皇后心中暗喜,如此可称得上是双喜临门,只是,怕父亲又说些甚么,并没有喜形于色,只道,“皇上最心疼的两个皇儿皆有归属,皇上心愿已了”,
“辛苦林大人,早些归去安息罢”,苏沐雪朝他笑了笑,如东风化雨,让林怀暴露忧色来,问道,“苏大人这是往哪儿去?”,
“想来朝中又有要事”,苏沐雪随口应道,正欲告别,那林怀目睹心仪之人在面前,忍不住想矫饰聪明,开口卖关子道,“苏大人可知朝中又有何事?”,
苏之年不觉得意地点头道,“昭宁公主眼看就要去骨赫和亲,大抵是舍不得罢,女儿家说说苦衷,有何不当的?沐雪是苏家人,何人敢算计她”。
幸亏宁贵妃在宫外死亡,皇上重用父亲、兄长,并不顾本身年长,执意迎娶到宫中,后又封了皇后,现在,皇上立仁儿为储君,仁儿最是听本身的话,将来,本身在宫中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苏沐雪沉默,见林怀跟在身后,只好道,“去羽殿”,“听闻苏大人与昭宁公主交好,只是那回和苏大人在校场时,林某眼拙,竟没看出苏大人和公主殿下是旧识”,
“父亲别说我小家子气,沐雪与昭宁走的太近,并非功德,那昭宁公主看上去温馨可儿,可倒是冷情冷性的人,而沐雪虽大要冷酷冷淡,实则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怕在昭宁手里,吃了亏还不知”,
苏皇后大喜,眉开眼笑,“既是丧事,父亲为何眉头不展?”,“恭贺二皇子、恭贺皇后娘娘”,宫女们纷繁跪倒贺道,
“林大人”,苏沐雪回礼,这林怀便是当日她初至翰林院时,主动示好的人,还领她去校场看骑射,方见到周池羽第一面。
“皇上早已允了骨赫,要以昭宁公主和亲,父亲何必说这些没用的”,苏皇后不快说道,苏丞相发觉到她的不满,方不再说下去,道,“皇上也让翰林院拟旨,三个月后,下旨昭宁公主和亲骨赫”,
苏丞相看她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坐下捧了茶,轻抿了口,说道,“皇上已命翰林院拟旨,下月初七册封二皇子为太子”,
“那可不是,仁儿聪明过人,再有父亲和本宫的教诲,定能担重担,父亲热莫心忧,仁儿封了太子,但是大大灿烂苏家的门楣”,
谏皇上立储,是为了江山社稷,而皇子中,唯二皇子年长仁德,并非为了私心,只是,二皇子耳根子软,对生母言听计从,而本身的女儿品性如何,苏之年熟稔于心,唯恐苏皇后权势过大,干与朝政,毁了周朝的江山,是以,心中喜忧参半。
看到苏丞相欲言又止,苏皇后让宫女们都退下去,苏丞相才开口叹道,“老父是恐二皇子难担重担啊”,苏皇后听了有些不乐意,冷言冷语道,“力荐皇上立储君的是父亲,现在,皇上立仁儿为太子,父亲却言他难当重担,难不成要立那薛氏遗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