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华衣疯了似的冲畴昔,
周越偏着头,似是在回想,“畴前,父皇最宠嬖的孩儿,但是我啊!”,“自从母妃非命,薛家分崩离析后,父皇就再不待见儿臣了”,周越语气有些冲动,“父皇不知,儿臣讨伐西蜀贼子,攻城三日三夜,吃的是粗粝,饮的是浑水,浴血而战;父皇不知,镇守西蜀,毒瘴蚊蚁,夙夜难眠”,
周越缓缓抬手,指向周池羽和叶付地点的方向,大声道,“叶付深夜领兵,擅闯宁安殿,犯了大不讳,奉皇上旨意,格杀不管!!”,说毕,冷眼扫了周池羽说道,“莫伤了公主,其他人,杀无赦!”。
“池羽”,苏沐雪拔出剑来,决然站在她身边,周池羽转头,紧握着她的手,说道,“沐雪,此时只要苏家的豺狼骑能救父皇”,
华玉清啸一声,冲到最火线,剑气如风,寒光四射,一剑挑下华衣身边的人,华衣回身,手腕翻动,往下刺去,与华玉背靠着背,双眸如剑,威压迫人。
“殿下,陈铭率人封了城门,末将部下的人数不敌,恐怕,恐怕,不能庇护皇上...”,叶付抬刀劈开中间冲来的人,鲜血染了他的侧脸,奋力高喊道,
华衣抱着华玉跪倒在周池羽跟前,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是眼泪倾泻而下,“把太病院的太医都叫过来”,周池羽说道,看了眼叶付,径直往宁安殿而去,叶付转头看了眼华衣,跟着周池羽走了。
华玉勾了勾嘴角,手中长剑所向披靡。
“混账!反了你!”,景弘帝怒喝一声,整张脸涨的通红,猛地拍案,不敢置信道,“你!你!朕还没死,你竟敢图谋篡位!”,
“糟!”,华衣看到被围住的叶付,心一急,腾空掠起,手中的剑打了个旋儿,挑开两人,又踹开一人,往里杀去。
不竭有禁卫将士抛弃兵器,往旁退走,之前与皇后的亲卫军厮杀,随后又有禁卫将士弃械而逃,现下陈铭手握的禁卫将士不过五百,加上混入的兵,凑足一千人,恐怕叶付再摆荡军心,心一横,朝他杀去,二十余人把叶付团团围住,刀、枪、剑、戟直把人逼的无路可退。
苏沐雪看周池羽,见她一袭粉衫,眸如星斗,转头灿然一笑,“周越命令,不准伤我,你且宽解,我会在这里等着你来的”,
宁安殿内,在浓烈的药味里,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周越站在龙床前,手里的长剑滴着血,望着骨瘦如柴的景弘帝,两颊凸起,半点认识都没了,李承前垂手,跪在中间,额角磕碰到淤青。
不,不,不,华衣喊道,她不顾漫天的箭雨,掷脱手中长剑,穿透了拔枪之人,一把抱起华玉,第二波的箭雨又腾空而下,叶付吼了一声,扑过来,撑起盾牌,把三人挡住,一排排的箭落下,扎满了盾牌。
“是!”,符离应道,率一队人护送着苏沐雪。
第三波箭雨落下后,变得很沉寂,静的让人发慌...
大事当前,顾不得后代情长,苏沐雪抿唇,朝她点点头,立即跟着符离而去。
那一刹时,华衣的血都凝固了...
看着周越癫狂的模样,周池羽冷然说道,“父皇在宁安殿养病,何来囚禁之说,何况父皇早已命你回西蜀,何必你连夜救驾?”,
“皇姐来了”,一声阴鹜的声音从陈铭身后响起,周越走来,身上的衣裳溅满了鲜血,手中长剑垂在地上,滴着血,轻声道,